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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不肯承認

相對無言,沉默最是磨人的。

溫意從懷中取出一隻口琴,這隻口琴是朱方圓從現代帶過來的東西,因爲是隨攜帶,所以,能夠在這個朝代出現。

坐在長榻上,輕輕地吹起一首《錯認》,這樣蕭瑟的秋夜,這樣哀怨的琴聲,這樣凝着愁思的兩個人,竟不約而同地紅了眼圈。

一曲罷,宋雲謙轉頭看着,啞聲問道:“這首曲子什麼名字?”

“這首《錯認》。”溫意回答說。

“有歌詞嗎?唱給本王聽聽。”他似乎很喜歡這首歌的旋律。

溫意有些汗,“我唱歌,很難聽。”

“你的聲音如此宛轉,唱歌怎麼會難聽?是不想唱給本王聽吧?”他的聲音裹挾着冷凝,從牀前一直飄過來。

溫意嘆氣,“好不容易見了,何必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

“對本王來說,這一次的見面或許艱難,對你卻不是,你心裡但凡有半點惦記本王,在三年前你就該回來了。”他到底還是按捺不住心底的悲憤,沖他怒吼。剛才所有的冷靜和忍,都在這一刻發。

這三年,他已經習慣了忍,唯獨這個人,能夠讓他所有的僞裝都崩潰。

垂首,沒有說話。很多事,他不知道,又何必跟他說?說了又能如何?這三年彼此的苦都已經承了,再無法回頭。

“千番錯認你令我吃驚,相逢問前事偏怎麼都不應,踏雪無邊,幾多深秋冷冬經過沒法能平靜,苦心推敲對冷月,痛哭別有聲,你心或會可傾聽,今跟你共對能重認,怎舍我獨個無人認,多苦衷且細數願意聽心聲,你有餘爲何埋絕嶺?狠心到斷了,眼角淚印怎深得會誤認,萬千藉口的錯認,你忍得不再認我,心盡降輕?相分的辛苦痛得極徹底,世重逢緣何矜貴?也驟然像缺堤,劫數問心我都可以渡,更會赴湯蹈火不計,願你記得一切認了坦誠是我妻……”

溫意低低地唱着這首帝花的錯認,曲子哀傷,歌詞更是哀傷,宋雲謙怔怔地聽着,傷心痛苦,就這樣漫上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