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吃驚地瞪大眼睛，“不是吧？還生得出來？”
“意外吧？聽說是諸葛明爲他們調理子，大家都很意外，不過，很多人都認爲，是以前的王妃楊在天之靈保佑的。”
“那靖國候夫婦開心死了吧？”溫意笑道。
“開心啊，怎麼不開心？但是呢，他們也問起他們的兒溫意去了哪裡。”朱方圓說着，又瞧了瞧。
溫意勉強一笑，“他們心裡其實明白，我不是楊吧？”
“誰知道呢？畢竟，你跟他們說過，你就是楊，人都是寧可相信好消息的。”
溫意默默點頭，是的，都願意相信好消息。
朱方圓一直等問宋雲謙，但是，一直都沒開口，實在是憋得他太難，他斜了溫意一眼，“你就不問問皇帝的事嗎？”
溫意攏了一下藥箱，“你要說自然會說，不用我問你。”
“夠驕傲，我喜歡。”朱方圓笑了，“一如既往吧，他沒什麼好不好的，百姓對他越來越滿意，你在民間，也到了，至於私生活，男人嘛，尤其古代的男人，都總有個三妻四妾的，他后妃很多，都是大臣的兒，聽說，也準備與南詔國聯姻，只是，中宮一直空缺。”
“嗯！”溫意沒說什麼，臉上依舊平靜。
朱方圓問，“你就不難過嗎？他娶那麼多人堆積在後宮裡，你心裡不嫉妒？”
溫意擡頭看着朱方圓，“你覺得我有資格在意？你不要忘記，是我自己選擇離開的，難道你認爲他應該爲我守如玉嗎？”
朱方圓輕輕嘆息，“其實也怪不得他，他登基的時候，服他的人不多，多人等着挑他的錯呢，他唯有勤政，唯有籠絡大臣，穩固自己的帝位，說起籠絡前朝，最好的辦法，就是娶了他們的兒，即便那些人，他一輩子都不會記得清楚什麼名字。”
朱方圓心裡也有些難，這一次回京，他也宮見過宋雲謙，宋雲謙與他吃了一頓飯，席間有一個貴妃來了，宋雲謙竟錯了的名字，弄得非常尷尬。
他邊有很多人，他心裡卻始終只有一個。
可那個人，大概永遠也不會回去他邊了吧？
“他還沒子嗣嗎？”溫意輕聲問道。
“沒。”朱方圓回答得很乾脆，“聽說，他已經打算立安然爲太子了。”
“啊？”溫意一怔，“聽你的意思，他沒打算要自己的孩子？”
“他有過孩子的，他說，但是孩子沒能保住。”朱方圓輕輕搖頭,“當年你師父去跟他說，你們的孩子沒了，說你也忘記了他，並且，讓他謹記，你們的緣分，下輩子再續，聽了這些，他的心大概也死了吧。”
一陣熱浪衝上眼眶，依稀仿佛還能見到那曾經鮮怒馬的年，只可惜，一切都變了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