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爺爺的房間裡,白雲萬念俱灰的坐在白爺爺的牀前,緊緊皺着的眉頭如同打結了一般舒展不開。
腦海中不斷的回想着剛剛學長打電話告訴的事,白爺爺此刻病惡化很有可能已經時日不多,這也就意味着,以後很有可能就再也見不到爺爺了。
這讓的心中如何能不難過,現在除了白裕安之外,也就只有白爺爺這一個親人了,又如何能一時之間接得了白爺爺離開。
“爺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一定不會捨得離開雲兒的,對不對!”
白以雲手裡緊緊的握着白爺爺沒有任何溫度的手掌,輕輕地放到自己的臉龐,讓白爺爺的手着自己的臉頰。
而臉上的淚水在看着白爺爺沒有任何生機的模樣不由的嘩嘩的往下落。
“爺爺,你睜開眼睛看一看雲兒,難道你真的就這麼忍心離開雲兒嗎?”
白以雲越說心中越到難過,對於白爺爺還有很多的心裡話想說,還有很多的事沒有做,想讓白爺爺看到自己如今幸福的生活着,想讓白爺爺醒過來陪伴着自己。
就在白以雲拉着白爺爺的手不停地在訴說着自己心裡話的時候,白裕安已經從書房緩緩的走了過來,看着房間的門半掩着,裡面斷斷續續的傳出來了白以雲噎的聲音,白裕安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白爺爺的病如今發展這樣,白裕安也是非常的不願意看到,他的父母早就已經離開了,現如今他在這世上只有白爺爺一個親人了,所以他心中的難過毫不比白人一點。
可就算是如此,他竭盡所能,也沒有辦法醫治白爺爺的病,他的心中又何嘗不到難過和自責。
聽着房間裡白以雲低聲痛哭的聲音,白裕安過半掩着的門看着房間裡坐在爺爺旁的白以雲,白裕安的眼眸中閃過了一複雜的緒。
原本他的心裡就一直在糾結着,白以雲不是自己親妹妹的這件事,而且當初如果不是白以雲的話,自己的父母又怎麼可能會離開人世。
所以從私心上來講的話,白裕安心中是非常怨恨白以雲的,不然的話,他當年也不會一聲不響的離開,更不會對白以雲冷嘲熱諷的。
可是現在他看着房間裡心如此悲痛的白以雲,他知道白以雲心中是有白爺爺的,而且是真心的擔憂白爺爺的安,畢竟這麼多天白以雲在這裡的所作所爲,他全部一直都看在眼裡。
如果說心中沒有容的話那是假的,但正因爲是這樣,白裕安心中才更加的爲難,如果說白以雲並不是真心爲了他們好,對他們沒有,那他自然也可以把這麼多年的舊事通通都算到白雲的頭上。
可白以雲是真心的爲他們白家的人着想,白裕安是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的,尤其是看到白以雲心中如此的在乎白爺爺,甚至在照顧白爺爺的事上所有的事都親力親爲。
就連白裕安在一旁看着心中都非常的有,但如果讓他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一樣,還一直把白雲當做自己的親生妹妹來看待,白裕安會覺得非常的對不起自己的家人。
心中糾結萬分眉頭緊皺的白裕安,漆黑的眼神複雜的看了眼白以雲,然後又腳步輕輕地離開了這裡。
台上,白裕安心中焦慮糾結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站在那裡,緩緩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香煙,點燃了一支放到了裡,緩緩的從中吐着煙氣。
看着自己眼前一片綠的樹木及草坪,白裕安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開來,他的腳下不知何時已經丟了一片的煙頭,空氣中有着淡淡的煙氣被風吹散開了。
白爺爺的房間裡,白以雲一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白爺爺,就生怕自己看了幾眼,以後就再也看不到了。
“白小姐,該吃飯了。”
一位白家大宅的傭人來到了白爺爺的房間門口,手輕輕地敲了敲門,然而並沒有得到回應,之後便直接推門進來了,然後就看到白以雲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我知道了。”
白以雲沒有任何神本就懶的擡頭,聲音有氣無力的回答了一聲,然後那麼傭人在聽到了白以雲的回答之後並沒有獨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