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段承軒將盒子放到顧茗煙的枕邊。
齊這才擺擺手離開,決定陪着段承鈺回府。
門外的張良山帶着賀老先生匆匆而來,好好的爲顧茗煙檢查一下,看着牀榻上的子日漸消瘦,賀近愈發的不待見起段承軒起來,側過子將張良山一直拉到門外才開口:“之前失明時曾施針過,只怕是稍許影響,等會兒你按照我教的來施針。”
張良山聽了一會兒,斷沒有想到顧茗煙是借着他們武人打通任督二脈,從而聽聲辯位的本事來施針,如此強行的用外力破開經脈,從而做到耳清目明,實在冒險。
屋內的段承軒聽得一清二楚,倒是想起顧茗煙曾在他的書房待過一段日子,連帶着那些雜書也看過不,愣神之際便只有心疼。
直到深夜之時,顧茗煙才悠悠轉醒,一雙琥珀的眼瞳醒來時更淡了些,直瞧着段承軒那張藏匿於黑暗中的面龐,微微眨了眨眼,手卻被男人施了些力氣給回去:“去取些吃食來。”
此言像是對門外的護衛們吩咐。
顧茗煙回握住他溫熱的掌心,問道;“不過是有些緒失控,這才急火攻心到吐,無礙的。”
“我知道。”段承軒的聲音喑啞,攥緊了手正同顧茗煙十指相。
之後便是長長的沉默,下人送了可口的飯菜到門邊,段承軒還想將門推開來,手卻被顧茗煙死死的攥住,那清清亮亮的聲音便也隨之耳:“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了。”
“我知道。”段承軒重回到牀沿落座。
“那便讓我宮一趟,玉珺和雲棲是死是活,知道這一點,便知曉皇上是野心還是癡如舊了。”顧茗煙鬆開他的手從牀榻上爬起來,趁着幾道雷電照亮那張還慘白的面容:“我卻怕你不肯放手。”
“若是我不放手,同他們有何區別?”段承軒卻驀地笑出聲來,指尖掠過手腕上的紅繩,帶着幾分淺淡的涼意:“世人皆道本王霸道,卻不知有子能比本王還要霸道上幾分。”
聽着段承軒的話,顧茗煙驀地笑起來。
自古以來便是男人爲天,人爲地,男人包容人似乎是理所應當。
可段承軒卻從開始的霸道男人,變了如今這幅模樣,在黑暗裡靜靜注視着:“無論生死,你要去做什麼,便去做。”
“那你呢?”
“本王要做些什麼,亦無人敢攔。”
黑暗之中,兩道人影糾纏於一,門外的下人等了良久,亦不過耳邊雷聲更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