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疑問埋藏在他的心裡很久。
好似顧茗煙的確曾爲爾丹做過打算,可卻爲段承軒所在的滄瀾付出更多。
送去爾丹和雁江的諸多書信之中,卻從未將滄瀾的祕告知給他人,爾丹皇室的那點兒事包括爾丹陛下未來的事,也從未開口告知過他人。
爲什麼會有人不爲自己的未來,亦或是爲了自己故國的未來着想?
這便是他一直懷疑的原因。
耳邊的雨聲驀地大了些,摻雜了些下人的腳步聲,顧茗煙臉上的寒意卻消散無蹤,目落在山的上:“因爲我本就不屬於這,而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眼前發生這類事。”
“而你所說的,從不送報這一點。”顧茗煙的角稍稍上揚,下也跟着擡起:“雖然我未見過我的爹爹和娘親,但我也知道,即使是沒有我,爾丹也會一如既往的強盛,滄瀾亦是如此,即使沒有段承軒,這滄瀾還是會日漸強盛。”
“屬下不明白。”
“因爲我和段承軒想解決的,只有段琮,這偌大天下,還不到我們來管。”顧茗煙對他招了招手:“既然你已經將心裡話說出來,我也認爲你沒有威脅,不如陪我走上一趟。”
山不解,但還是慢慢的跟了上去。
跟着顧茗煙在這下雨的日子裡繞到了幾乎無人問津的後院,這裡之前是丞相府時所用的客房之,如今因爲長久的雨水而有些水,如今還在修繕,此時四周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顧茗煙小心的繞開房頂水的地方,拿了火摺子來看清周圍,過了一會兒才來到那堆積了不雜的牀榻邊上,對山開口:“這牀榻下面有一個小拇指大小大的木頭,將那木頭取下來。”
山彎下子,找了許久才到一塊木頭,花了不力氣將其取下來。
這木頭倒不是平平整整的,但表面卻十分的。
“那邊的牆壁被鑿開過,裡面有個盒子,用這木頭將盒子打開。”顧茗煙指向了書架後面的的牆壁。
山愣神:“這是……”
“當年玉芝姐姐就藏在這裡,這口和鑰匙都是的。”顧茗煙輕笑。
“那小姐你之前爲何不說?”
“人多眼雜,我本想開府之前來拿,不過那時候更怕有眼線在附近,今日卻不怕了。”顧茗煙揚了揚角:“今日可來了個和我一般無二的小姐,那些眼線只怕顧及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