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寺廟幾乎都被連日的大雨淹沒,大部分人手都在想辦法將排水的地方重新挖開,無人發現披着黑袍的東方萱兒緊跟在山背後,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寺廟的後院。
溼了鞋,等到東方萱兒越過厚重的雨幕踏房中時,順的髮此時都粘膩在臉側,大小姐的尊嚴讓微紅了面頰,對着屋內的段承軒行禮示意:“靖王殿下。”
段承軒端坐於主位微微頷首,始終聽着耳邊侍從說着寺廟內的況。
東方萱兒邊拿着帕子邊注視着段承軒的側臉,算來今年已然三十的男人依舊容貌俊,刀削般的面頰看起來剛毅,可高的鼻樑卻平添了一分俊秀,而反觀自己,既是天炎城的第一才,又生的一張姣好的面容,的確是般配。
輕咳了幾聲喚回段承軒的思緒,侍從的聲音也應聲而止,目不解的向東方萱兒,總算聽見段承軒開口:“你先下去理此事。”
侍從躬離開,山吩咐人將門扉闔上,只將偌大的房間給了他們二人。
段承軒擡頭看向東方萱兒,問:“你知道這背後的人是誰?”
“想必王爺心裡已然有了人選,可今日過來,是萱兒知曉皇上究竟在做什麼。”東方萱兒說着,走到段承軒的邊落座,還想去攀附段承軒的手臂,卻被後者不留痕跡的躲開。
段承軒的傷口可不能,若是被顧茗煙知曉,怕是又得生氣。
被躲開亦不惱怒,東方萱兒眼一挑,側着子瞥了一眼段承軒:“只要您答應婚契上所寫之事,萱兒便願意將剩下的一切和盤托出。”
“這可不是有求於人的態度。”
“是您着萱兒強起來的。”東方萱兒低垂着腦袋,溼漉漉的腳尖在地板上出幾道痕跡,聲音也輕了下來:“將您困在這裡,不過是爲了將靈兒公主帶回,再將我東方氏置了。若是您不簽下這婚契,只怕我去往天炎城時,只能看見兄長和父親爺爺的骨了。”
“何意?”段承軒佯裝不知。
“靈兒公主當年是被一路過的子給救活,只可惜後來失了神志,皇上本意願將到丞相府中修養,中途卻不知發生了什麼變故,便將靈兒公主託付給了爺爺。”東方萱兒款款道來:“這些年靈兒公主一直都由東方氏照顧,可背地裡,皇上似乎卻不僅希靈兒公主恢復神志,還期許着些什麼,又同另一批類似死士的人達了協議,之後的事我便不知道了。”
東方萱兒說的十分真誠,而段承軒則想不到皇兄邊究竟還有哪一批死士。
房間裡陷一片沉默,過了良久,段承軒才開口道:“你已然和盤托出。”
“這只是過去,如今的時局不比當前。”東方萱兒站起來,走到段承軒的面前,微微擡起下看着他:“從您當年答應顧茗煙嫁靖王府時,爺爺便收到了命令,要將靈兒公主徹底到另外一批人手裡。在此之前,爺爺說曾有人知曉了靈兒公主的存在,正因爲如此,皇上才在您大婚當日做了決定。”
“已然過去數年,你便不知曉發生何事了?”
“我見過一個人,同玉芝一般臉上都有刺青。可就在當年顧茗煙下葬之後,那子再也沒有出現過。”東方萱兒變戲法一般的從袖口裡掏出了一塊碎開的玉佩,將三塊都遞到段承軒的面前:“這碎片是在皇上得知顧茗煙死在郊外,並帶回來兩後給我的,讓我們找到祕所在,爺爺將其藏起來,但在離府之時,我已然將其的帶了出來。”
相當於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幾年的時間。
段承軒幾乎要被段琮的所作所爲鬧糊塗,若說靈兒公主當真是雲棲的兒,他應當是將其視作掌上明珠對待,又爲何在活下來之後將其給大臣來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