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祈福,經文聲聲。
木魚聲不絕於耳,僧們進行着所謂早課,顧茗煙也不過靠在窗邊聽得神,手裡把弄着青則的木雕,連那稜角分明的地方都被的圓,更加好奇青則會不會因此責怪於。
窗外雨聲雖不停,卻有僧僕從來去之聲,倒也是安靜。
昨夜睡得沉沉,醒來時段承軒已然靠在牀邊看,腰後膝蓋都被墊了墊,反倒是不好意思的抱着被子,聽着段承軒囑咐不要離開,隨後便在這靠着,腦子裡一片空白。
之前如此愜意的日子已然忘卻……
“砰——”
巨大的聲響驟然響起,顧茗煙耳邊僅剩下無數的雜音。
待到高頻的雜音褪去,那些細小的聲音也跟着竄耳中,雨中的腳步雜無章,僧和僕從們都驚慌失措的喊着什麼,頭頂上的瓦片也傳來一聲悶響,嚇了一跳,本想翻下牀,卻擔憂被人發現,只好抱着被褥在角落裡。
“小心些。”屋頂上有人開口。
顧茗煙沉着臉抓起了手邊的藥瓶,甩開上的被褥爬到牀邊柜子的角落裡,頭頂上有灰塵落下,窗外傳來他人的驚呼聲:“快將顧小姐擡到房裡治傷!”
“這寺廟裡就連個大夫都沒有嗎!”
“山路塌了!”
不人都在外大喊起來,顧茗煙則屏氣凝神的在角落裡,正聽見頭上的瓦片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音,低低的了一聲不好,也顧不上會落下牀榻,就地一滾,頭頂上的瓦片也應聲炸開。
“砰!”
砸穿牀榻的聲音讓顧茗煙子一緊,僵在原地無法彈。
瓦片裹着雨水簌簌落下,剛了手臂,還沒起離開就聽見門扉被踹開的聲響,一咬牙,手裡的藥瓶也之砸落在地,淺黃的煙塵瀰漫在整個房間,雙打的爬上桌案拉開窗戶。
背後卻有一條手臂摟緊了的腰肢,伴隨着幾聲咳嗽:“是我,咳咳。”
“段承軒?”顧茗煙微微愣神,只覺得子一輕,像是被段承軒帶着離開了屋內,有雨水砸落在臉上的覺,涼意頓時爬上四肢百骸驚得摟緊了段承軒的肩膀,對方的膛劇烈的起伏,咳嗽聲不斷。
段承軒小心的護着懷中的人從窗戶邊離開,避開那些聞訊而來的僧僕從們將帶到後院無人問津的柴房之中,連連咳嗽了幾聲才半跪在地上,將放在的乾草上:“你就是學不會按兵不。”
“我總得把事想的最壞。”顧茗煙心有餘悸從懷裡將解藥掏出來,指尖和兩條還忍不住的打,只小心的着手指來緩解力。
服下解藥,段承軒將外下搭在的上,將放到自己的上坐着:“沒事了。”
坐在男人的上,顧茗煙有些忘記赧,反而更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緊緊的攥緊了他的襟,子半靠在他的上:“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有人炸開了山路,要將我們困在這裡。”段承軒了腰後的墊,確定沒有松垮或是換了個位置,覺着服被緊緊攥住,他同樣心有餘悸的埋進顧茗煙的頸窩裡:“當真是一天安生日子都沒有。”
“習慣就好。”顧茗煙也靠在他的頸窩裡。
眼前只有一片沉甸甸黑暗的覺真不好。
可只有段承軒才能看見上被飛濺到的殷紅,眼神一暗,柴房外的護衛們則小心翼翼的離去,段承軒則用外將手上的殷紅都抹去,低聲道:“暫時不能離開,這柴房也不是個安全的地方。”
“說不定這裡更安全呢。”顧茗煙則是輕輕搖頭:“你現在還在我邊,回去總歸是要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