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份青菜一份回鍋,再加一份廚房大娘得意的排骨湯。
顧茗煙吃的就酒足飯飽後,只從段承軒那兒拿了些筆墨紙硯,又將之前的種子拿出來細細索了一會兒,吩咐邊的丫鬟:“你且將府中的醫書都搬過來,最好我以前的手稿也送來。”
“小姐,您的手稿就在書房裡……”丫鬟的聲音斷在了段承軒的咳嗽聲中。
“那就直接拿來吧。”顧茗煙也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面不改的將那種子放在手邊的帕子裡。
雖是個大夫,但以前的經驗大多只能辨別長的藥草和苗,直接看種子的話,怕也是得種下一些,再將一部分曬乾了混合其他的藥來看看,聽起來事很,但眼睛不好,做來怕是得些時間。
丫鬟們送了近百本的醫書來,就連顧茗煙都小小驚愕了一把,因爲失去記憶,連帶着有些書都不記得自己是否看過,只能邊做邊着紙張讀,反倒是更慢了。
段承軒隔着屏風時不時的看向,也安心理手頭有關於各位大人的事。
兩人各自忙碌,倒也愜意。
下午之時,段承軒稍事歇息派人送些銀耳蓮子羹和糕點來,另外的兩位小姐卻像是聽見了風頭,款款而來,站在段承軒的門口,兩人倒都是有幾分委屈了。
顧茗煙正站在屏風後將花盆裡的土挖開,便聽見段承軒開口:“讓們進來。”
則是自顧自的將種子放下去,又清洗着手以免中毒。
季淑溫婉,今日卻穿了瓷藍的長,眼角眉梢間褪去了小姐的青,儼然一副府中夫人的模樣,就連東方萱兒也高高的綰髮,依舊是絳紫的長,更顯典雅之。
兩人躬行禮:“靖王殿下。”
“何事?”段承軒頭也不擡,倒是管家趕緊讓丫鬟扶着兩人座。
“父親之前所提之事,不知王爺是如何打算?”東方萱兒單刀直的開了口,如今主位空懸,便還能同段承軒討得幾分好。
屏風之後的顧茗煙只是用鏟子細細將土埋上,儼然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繼續品讀手中的醫書,邊看邊亦不開心思來。
段承軒收回目,輕輕咳嗽了一聲:“此事過些日子再議。”
“不知王爺可否陪季淑回門一趟。”季淑小聲開口,眼眶瞬間便紅了一圈,我見猶憐的着手中的帕子:“季淑乃是庶出,娘親此時在府中病重,只要王爺能陪季淑回去一趟,季淑日後定噹噹牛做馬的爲王爺效勞。”
說到這裡,季淑已然跪了下來,背後的丫鬟慌慌張張的要將懷有孕的子給拉起來,段承軒也不得不擡眼而視,那晚發現進寢殿,他便知曉這子不簡單。
今日前來,就連牌也不準備打,這是準備直接裝可憐了。
“本王讓你當牛做馬有何用,好好在府中安胎即可。”段承軒語調平淡,一旁的管家半拖半拽的將季淑給拉起來,便聽見段承軒繼續開口:“若你娘親在府中不待見,本王便讓人親自去府上,送你娘親去往郊外別院住上幾月即可,想必季大人也自當知曉本王對你的意思。”
季淑頓時喜形於,連連道謝。
東方萱兒面又白了幾分,正想說些什麼,卻聽見屏風背後傳來幾聲咳嗽,同季淑皆是一愣,便看見段承軒已然王了過去,眼裡幾分緊張。
而顧茗煙則是被書中的灰塵嗆到,連連咳嗽幾聲後將書扔到一邊的椅子上,又給自己倒了杯茶後重新坐下,將兩顆種子搗碎,發出篤篤的聲音來。
還真是專心。
段承軒心裡一,面上和了幾分。
“王爺,這後面的人是?”東方萱兒下意識的以爲是顧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