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則千里迢迢去往爾丹學藝,本該是日日辛苦,可信中的字裡行間卻都是欣喜不已,還提到逸則如今年歲雖小,可每日都鬧騰的厲害,朱家的兄妹如今帶着人前來投奔,如今做起生意等等。
字跡潦草歪歪扭扭,顧茗煙看起來起來卻都是心裡欣喜。
知曉親人的狀況比什麼都重要,段承軒便在一旁品茶,看着一張張的拿過來翻閱,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心裡卻稍稍往下沉了許多。
的眼睛似乎比以前更不好了,如今能用的,都不會眯起眼睛來看。
“你還在?”顧茗煙突然朝着他開了口。
段承軒哭笑不得的看:“你以爲我去了哪兒?”
“我以爲你如今事繁多,如何也是不開空的。”顧茗煙將幾封信件都重新放回到原位,站起來:“等會兒我便同鬼魅一同回藥宅。”
“在去藥宅之前,我得讓大夫來爲你診治。”段承軒走上前去摁住的肩膀,又了的額頭,果然還是有些發熱,言語也跟着嚴肅了幾分:“自己生病了也不管?昨晚才睡了不到兩個時辰。”
“反正也睡不着,更何況這風寒也不礙事。”顧茗煙說的冷淡,一把拍開段承軒的手:“等會兒我自己配些藥就好……”
“先好好休息,這裡還有不青則以前跟你一起雕刻的小件,睡醒了就給你帶走。”段承軒抓住的手腕,將人從椅子上抱了起來,瞪:“若是不睡,這些木雕一個都不給你。”
顧茗煙半生氣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可一想到是自己兒子親手做的東西,還是乖乖的沒有掙扎,任由段承軒將送到了牀榻上,本還想了服再休息,段承軒則摁住:“就這樣睡,你醒來後可直接起,服也不知道穿的。”
“我又不是小孩兒,服還不知道穿嗎?”
“昨夜你跟鬼魅走時記得穿裳了嗎?”段承軒直接將人塞進被褥里,另一邊則對門外的丫鬟勾了勾手,將一包末到的手裡。
丫鬟瞭然的將末放到香爐里,段承軒只等着沉沉睡去後才離開,了額角正看見段承鈺提着食盒迎面走來,看見段承軒從房中走來倒是好奇:“皇叔,你方才不是去書房了嗎?怎麼現今又回房了。”
段承軒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從他手裡接了食盒:“方才讓睡下,你讓若離走一趟有爲醫館,讓大夫來好好爲診脈。”
“應該跟濟世堂的大夫關係好些,更何況有爲醫館可很出診,這是爲了孟大人避嫌啊。”段承鈺低聲音,小心的推開門往裡看,卻被段承軒一把拽出來,將門扉徹底闔上,他便癟癟不說話。
“賀老先生可會騙人,徐有爲卻不會。”段承軒始終還記得顧茗煙去了濟世堂幾次,那些大夫一直都說子還行,怕不是被收買。
段承鈺也是難辦:“那現在也不行,等到傍晚的時候我讓若離找個藉口將他帶來,那時候雨勢未減,不會有人發現的。”
“好。”段承軒點頭,將食盒遞給丫鬟去放到廚房,自己則跟着段承鈺並肩往書房裡走,邊道:“等會兒你將齊接到府里來小住,在齊府不安全。”
“那我的三皇子府也不行嗎?”段承鈺奇怪。
“若你有這個自信也自當可以。”段承軒拍拍他的肩膀,往前走了幾步後吩咐着人在顧茗煙房間門口等候,另一邊則讓人去看好冒牌貨:“本王要宮一趟。”
“我陪你一同去吧。”段承鈺趕緊湊上去。
“也好。”段承軒點頭,這一次宮表面上是爲了段承鈺過幾日的大婚,實則是去探探皇上的口風,這東方萱兒敢將靈兒的玉簪拿來,其一是手裡有了不錯的籌碼,其二便是事有變,想要挽回如今的劣勢,無論是爲何,這其中定然都有皇上在從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