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茗煙掙扎了兩下無果,嘆氣:“一刀殺了我,才是一了百了。”
說着,顧茗煙的另一隻手已經放到自己的脖頸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作。
“殺了一個顧茗煙,留下來的那個就絕對是真的。”
段承軒眉頭直跳,一個顧茗煙就可以讓他焦頭爛額,如今兩個顧茗煙的麻煩簡直翻倍,而過了一會兒,顧茗煙卻趁着他失神時將手腕離出來,輕輕的後退了一步,眯着眼睛看着旁邊的段承瑞:“你還想要你的東西嗎?那就讓我走。”
“讓你走了,我的東西就更要不到了。”段承瑞搖了搖頭,背後的侍從已經抓住了顧茗煙的肩膀,繼續開口:“和皇叔不同,我沒有制約你們的手段,更何況,比起那個顧茗煙,你更可疑些。”
“因爲那日崖下我救了段承軒嗎?”顧茗煙驀地笑出聲來,任由兩個肩膀被他們鉗制着:“還是因爲段承軒親口下令殺了青黛,亦或是鬼魅一直效忠於段承軒,又或者是因爲,爲曾爲段承軒誕下子嗣,而並非是你。”
段承瑞的臉陣青陣白,可顧茗煙還是並沒有住:“騙人騙己。”
段承軒擡手捂住了的,將從段承瑞的侍從手裡接過來,徑直將人橫抱起來,警告的看向段承瑞:“別再做多餘的事,雁江使臣撈到的好不夠多嗎?”
段承瑞死死攥緊了拳頭,帶着人頭也不回的離開。
一旁的段承鈺簡直聽的一頭霧水,最後只能跟上段承軒的步伐,一路走到這主院的側屋,看着段承軒將懷裡掙扎不休的人摁在榻上,一隻手抵着的肩膀:“別鬧了。”
可顧茗煙這次卻沒有說話,只是將上溼漉漉的裳又攥緊了些,兩條都輕輕的蜷起來,那雙灰白的眼裡毫無神采:“是什麼讓他總是如此反覆無常?真的只是因爲他沒法兒制約我嗎?還是因爲,他遇到了什麼變數?”
說完這些話,已經猛烈的咳嗽起來,匆匆拿了帕子不讓人發現那些,隨後揮開他的手側過子靠在裡面:“世上大多數事都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