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以爲如何,便如何。”
揚手示意不遠的丫鬟送來些點心吃食,邊拉着帽檐靠坐在涼亭柱旁,歪着腦袋說要睡上幾個時辰,幾個丫鬟只匆匆拿了件披風來便不再上前叨擾。
待到另一個顧茗煙走上前來時,已然藏在白袍之下沉沉睡去,一隻手輕輕的垂在側,另一隻手則搭在台子上,縱然不雅,可卻難得的並未開口,反而是疑的看了一眼莫三:“怎的了?”
“無事。”莫三笑着坐下來,給添了杯茶水,復而低聲開口:“以前只聽大哥說起過你,如今瞧見,倒是發現你並非如同傳言那般傾國傾城。”
“我本就並非是天炎人。”顧茗煙也輕笑出聲,目環視過這日日修剪的花園,臉上的笑意更濃:“以前總不知這些花草之,如今瞧上幾分,倒也是心曠神怡。”
莫三向來對這些花草興致缺缺,只好拈了塊糕點,另一隻藏在石桌下的手則朝着不遠的莫一比了個手勢,隨後指向了那沉沉睡去的白袍子。
莫一躲在拐角同走過來的山開口:“那白袍子似乎是有些問題,三妹方才給我打了個手勢?”
“屬下這便前去看看。”山只好着頭皮讓人再去送些東西。
手腳伶俐的小丫頭趕緊捧着兩壺上好的龍井走上前去,路過白袍子時裝作不經意的歪了歪子,莫三和竹青裳的顧茗煙都是一驚,而那白袍子卻在落下去之前堪堪扶住了柱子。
“奴婢知錯!”小丫頭趕緊跪在地上將重新拉了回來。
“無妨,下次小心些便是。”轉過來,卻是不敢繼續在這裡小憩,索站起來了作痛的口,走下涼亭道:“這外面太過危險,還勞煩姑娘帶我找個偏院休息片刻。”
“啊……可是您是三皇子殿下帶來的貴客,若是……”小丫頭面難。
那邊竹青裳的顧茗煙則走上前來:“姑娘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若是將這大好時給睡了過去,豈不是浪費了。”
“若爲了這大好時搞垮了我的子,那才是得不償失。”顧茗煙語調不變,卻刻意的將自己的手腕從的手裡出來,又往前走了幾步:“若是知曉還要待上幾個時辰,我便也不會跟着姐夫來的。”
“既是如此,便帶姑娘去主院的側屋休息吧。”竹青裳的顧茗煙如此說着。
莫三的眉頭都跟着豎起來,哪裡有讓客人去主院的側屋睡得道理?
可小丫頭已經在前面帶路,白袍之下的顧茗煙只好緊跟上去,來到主院時,才注意到這裡煥然一新,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雕玉琢,一想到這一切都是爲了那個冒牌貨而做,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可還未走到側屋,旁側書房裡便傳來一聲怒斥:“你離開了那麼久!結果什麼消息都沒有帶回來!難道不該懷疑你的用心嗎?三哥。”
這是段承鈺的聲音。
顧茗煙停下腳步來看向書房,這才發現兩個皇子正在爭執不休,而段承軒則負手而立的站在桌案前,面不善,若是細細瞧着,倒是還能看見桌案的公文之下還隨意的放着一把長刀。
段承軒鬼使神差的回過頭去,正和那白袍子的目肩而過。
顧茗煙淡然的側開臉,又轉過去:“王爺和殿下們有要事相商,我在此多有不便。”
“你是怎麼來到此的?”段承軒怒聲打斷了向前邁的腳步。
小丫頭趕緊道:“是顧小姐讓奴婢帶着到此地來休息的。”
段承軒眉峯堆起,顧茗煙從來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既是如此,問題便是出在這白袍子的上了,如此想着,還未開口將人進來,段承瑞已經一言不發的走出了書房,將白袍子拽住:“你是客人,怎可到皇叔府邸中的主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