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了整個天牢裡所有的護衛,段承軒佯裝不知這裡還藏着風的牆壁,小心謹慎的彎下子來,直勾勾的盯着顧茗煙的眼睛:“赤玉澤已經被人走了。”
顧茗煙面驚愕,隨後靠在牆壁上低低的笑了一聲,眼神冰冷:“看來是有人在背後和我作對,這赤玉澤許多人明明都不怎麼會用,即使價格昂貴,但在靖王府里,這東西本算不得什麼。”
“你爲什麼會在落水關?”段承軒只好繼續詢問。
“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落水關了。”顧茗煙也頭疼的了額角,最後卻環顧了一下四周,並未將經歷告知,而是沉下臉來,將紅繩取下來放回到段承軒的手裡,且還低聲告訴他:“這個給你來保管,玉龍雪在裡面的木雕里。”
段承軒將紅繩握緊,愈發的覺得眼前的顧茗煙更像是真的。
紅繩上的機關幾乎無人知曉,即使是青則也緊緊只知道如何打開和關上,更沒什麼人知道玉龍雪會藏在這裡。
在他愣神之際,顧茗煙已經輕輕的推了他的肩膀一把:“小心些,這事斷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顧茗煙甚至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不要在這裡多待。
段承軒瞭然於心的點點頭,可並未真的離開,而是將從地上拉了起來,喚來外面的人將腳上的鐵鏈給解開,讓山背着:“去偏室。”
“靖王殿下!天牢的犯人不可輕易帶走!”護衛趕緊開口。
“我只是要去偏室審理。”段承軒擡手示意山繼續帶人離開,護衛面複雜的看着段承軒,最後還是答應下來,且要求只能有一炷香的時間。
而這所謂的室只是平日裡審訊犯人的屋子,大多時間是放任那些犯人獨在這裡安靜的等待,直到他們快要被黑暗瘋的時候再將人放出來,可謂是不風,也同樣沒有半點兒亮。
段承軒將自己和顧茗煙關在房間,問:“你當時帶着蘇玉婉離開了天炎城之後,都做了些什麼?”
顧茗煙在一片黑暗裡抓着段承軒的手臂,想了一會兒才款款到來。
“我記得我當時解決了顧誠,後來還讓阿紫和平川將其帶回給娘親置,我本來和蘇玉婉就在原地等待,但後來有人襲擊,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我花了很久才逃出來,後來天炎城裡的消息太過奇怪,我爲了不冒險就去往了落水關,正聽到那邊發生了很多死人的事,想調查清楚的時候,卻發現慕青和蘇玉婉也在調查這件事……”顧茗煙語速極快的開了口,說到這裡的時候稍稍停頓了片刻。
段承軒則是沉着一張臉,蘇玉婉和慕青怎麼會出現在落水關?
“不是你將蘇玉婉扔下的嗎?”段承軒再問。
“怎麼會!我還等着讓親手看着慕青死在落水關。”顧茗煙反而不解的喚起來,就連攥着角的指尖都微微用力,帶着幾分不解:“你真的是段承軒嗎?”
沒想到自己也會被懷疑,段承軒頭疼不已的告訴:“沒人敢冒充本王。”
“你也未免太過自大了吧。”顧茗煙的角里溢出一聲淺淡的輕笑,復而繼續開口道:“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在懷疑我,但你只需要找人去證明我的話,一切便可自證。”
如此說着,黑暗裡的顧茗煙將自己的手腕也到了段承軒的手心裡:“而且,這凰膽的毒是不會騙人的。”
段承軒的瞳孔微微收,他反握住冰涼的手心:“你還需要在天牢裡再待上一段日子。”
“恩,我沒事的。”顧茗煙的另一隻手則是上段承軒的面頰。
離開了室,段承軒親自將顧茗煙送回到了牢獄之中,將人放下之後還不忘囑咐要好好照顧,且無需再用鐵鏈之類,山皺着眉頭看着牢獄裡那臉上毫無表的顧茗煙,上前一步低聲開口:“不一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