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連自己都並未想到，有一日自己會忘記段承軒。
“如此說來，所知道的一切，都是藉由曾經自己的手。”鬼魅手裡同樣攥着一疊紙，他從來都不知道顧茗煙還會在書稿上留下這樣的痕跡，而那些長生不老的藥方都以十分祕的方式藏在其中，除了玉芝外幾乎無人能看懂。
樓梯間傳來輕輕的腳步聲，顧茗煙拉着紅丫頭的手走上來，來到門邊時，也只能看見地上平鋪着許多東西，而或站或蹲的人們都並未開口，不免疑：“你們怎麼了？”
“除了這些紙上的東西，你的記憶究竟恢復到什麼程度。”鬼魅擡手將從紅丫頭的手裡拉了過來，聲音強，手裡的作卻十分輕。
顧茗煙的臉變了變，死死攥緊了拳頭：“玉芝，我很相信你的。”
“我知道你相信我，但我不相信你。”玉芝抱着自己的手臂往後挪了兩步：“我以爲昨晚冬宴的時候你是想到了什麼奇怪的事，然後你告訴我你本沒想起後來的事，你一直都在詐我！”
莫三也皺着眉看向了：“即使你說你的記憶全部消失，我們也不會傷害你，但爲什麼你要騙我們？”
“我沒有騙你們，我只是不想讓你們擔心。”顧茗煙甩開鬼魅的手站起來，灰白的眼裡甚至爬上了些：“你們永遠都不會知道腦子裡一片空白的覺。”
擡手揮開了眼前的鬼魅，顧茗煙着氣扶着牆壁往外走去。
鬼魅還想走上前去攔下，紅丫頭卻趕緊跺跺腳追了出去，還留下一句話：“你們別再刺激小姐了，我去陪着就好！”
一屋沉默，過了許久，莫三才淡然的將幾張紙放下來，皺眉：“可能，只是沒有安全，並不是真的想騙我們，我跟上去看看。”
“我也……”
“越親的人，越容易被傷害，你還是早點將這些手稿都藏起來。”莫三搖頭擡手抵在他的肩頭：“而且玉芝說昨晚出了點兒事，也許是想起了些什麼，我去套套話。”
鬼魅深吸了一口氣，道：“多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