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殿下這不是不在麼。”另一邊的宮也端着東西過來,低了聲音開口:“我還聽到些傳言,說這玉氏一半後人是神,另一半後人卻是推演高人,我瞧着這位姑娘便是高人那一類了,不然憑着那張臉,也爬不上靖王殿下的牀……”
“這玉清竟也有如此大的本事?”一道俏的聲音打斷了幾人的話。
宮們匆匆看了一眼便請着跪下,一個勁兒的認錯。
來者同樣是一襲貂裘裹,可偏偏貂裘只是堪堪垂在手臂上,其下是素雅的白長衫,妝容緻,一雙眸在這一片雪白之中平添了幾分意。
東方萱兒走上前來,冷冷嗤笑一聲:“那玉清如今還住在靖王殿下的院子裡不?”
“已然安置在偏殿了,玉清姑娘好歹是雁江使臣送來的,皇后娘娘千叮萬囑着,千萬不能怠慢或是讓人磕了,小心伺候着。”宮眼睛滴溜溜的一轉,趕緊提了皇后娘娘來保命。
東方萱兒本還想發脾氣,如今知曉是姑母做的,卻也只能忍着。
“帶我去瞧瞧。”倒是想看看,這玉清究竟是如何的子,不過剛來便將靖王殿下迷得神魂顛倒,還是說……上真的有什麼過人之?
來到偏殿門口,門堪堪關着,小宮低聲開了口:“東方小姐來了。”
“我並不認識姓東方的姑娘,不必讓人進來了。”顧茗煙的聲音略微嘶啞,東方萱兒一聽便知道此人沒有好嗓子,不等邊宮阻攔,已然推開門扉大步走了進去,剛看見這玉清,便是低呼了一聲,連帶着背後的宮也怪了一聲,趕緊將門關上。
顧茗煙被兩人的聲嚇了一跳,不小心將還未穿上的服落了下去,只好彎將榻上的裳拾起來,還未來得及遮掩的皮上蔓延過灰白的線,更遑論兩條手臂上猙獰着還未痊癒的刀傷,以及淺的舊傷痕,在這蒼白的子上愈發的顯眼。
回過頭去,那雙灰白的眼落在東方萱兒的上,只看見一抹白影:“姑娘是有何要事?”
“你……”東方萱兒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雙眼,驚恐萬分。
擡手遮住了自己的一雙眼,顧茗煙匆匆將服套好,甚至還未來得及換藥就被這兩人給打斷,心裡總歸是有些不暢快,口疼得厲害,索隨意抓了貂裘裹着坐下,低聲道:“若是無事,我就不留人了,雙眼不能視,難以招待。”
東方萱兒順了口氣,笑道:“你不過是雁江送來的一個子,竟也敢這般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