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怎麼可能是灰的!”
顧茗煙滿臉驚愕的握着古銅鏡,想要細細看清自己的眼睛究竟是什麼。
從未聽說過有誰的眼睛會是灰的,更何況這並非是天生,而是後天養,只覺得愈發的奇怪。
鬼魅則是微微蹙眉:“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該記得什麼嗎?”顧茗煙更加疑的回過頭來。
“你上有很多灰白的痕跡,如今消散的大半,可記得?”鬼魅爲取了件鄭重些的袍子來,總不能日日爲了顧茗煙圖方便就簡裝出席。
顧茗煙奇怪的搖了搖頭,從鬼魅的手裡接了裳,皺眉:“怎麼這麼重。”
“金銀線,而且這是冬日的裳,到時候了宮宴請,因爲人多,也是在長亭里,若是不多穿些,只怕是要冷死。”鬼魅發現不記得的事零零碎碎,只好一一爲挑選好,其他的首飾就讓其他人來打點。
當要拿掉手裡的紅繩時,顧茗煙卻搖搖頭:“這是很重要的東西。”
鬼魅正心安了些,卻見顧茗煙將那小小的機關打開,出其下的玉龍雪來:“我得隨帶着。”
鬼魅爲等會兒的宴席到擔憂。
是真的全部都忘記了嗎?
等到晚上,靖王要宴請衆人,段承鈺和齊也不得不着頭皮前去,只是他們不知道雁江使臣是誰。
顧茗煙看起來也對此興致缺缺,跟在玉芝的邊往皇宮裡走,金紗被藏在貂裘之下,顧茗煙還擔憂自己看不清路,一隻手輕輕的拽着玉芝的袖口,聽着宮太監細細介紹皇宮,倒是沒有半分陌生,印象里甚至來過這裡許多次,但細節都記不清。
玉芝任由抓着,一雙眼更是細細打量着滄瀾皇宮。
倒是比當年江晏的皇宮還要雄偉氣派不。
一路來到長亭之中落座,要說話的地方只需要給古昇派來的兩位大人,顧茗煙則是同玉芝兩人坐在席前,因爲眼睛不太好,邊還多了個宮伺候,乖巧的將調羹放的手中:“姑娘先吃上些,宴席還要等上一會兒。”
“多謝。”顧茗煙點點頭,另一隻手扶着碗邊,吃了一口蛋花羹,又去拿旁邊的糕點,反正鬼魅跟說,只要不說話,吃什麼都可以。
耳邊有不人在你來我往的說話,無非是說些雁江如今的勢如何,亦或是滄瀾作爲大國字裡行間都說本國的實力如何如何,聽起來膩煩,收了手去調羹,卻覺到腳邊有個茸茸的東西蹭了蹭。
“喵~”細小的貓聲傳來。
低下頭也只能看見雪白的一坨,揚了揚角,擡手將這一坨小白團給抱了起來,放到膝蓋上,輕輕的脊背,小貓便舒服的喵喵了幾聲,往的上蹭了蹭倒是不走。
“小花。”背後傳來子小小的驚呼聲。
顧茗煙剛剛一愣,手邊剛到的調羹就落了地,另一坨橙白的團正穩穩的站在的桌案上,對着上的小白貓喵喵個不停。
生怕打擾了談話,顧茗煙索將兩隻貓都揣在懷裡。
玉芝聽見聲響回頭之時,正看見兩隻貓咪趴在上互相,角一,剛想轉過子時,就看見拐角來尋貓的宮跪在路邊,而一玄袍的男人正沉着臉走上前來。
四目相對,玉芝惡狠狠的咬咬牙,氣勢稍弱的轉回頭去,權當沒看見。
段承軒驚異於玉芝竟然敢來自投羅網,上次他並未出手是爲了顧茗煙,如今顧茗煙況未明,他自然是有辦法好好教訓才是。
還有邊這連兩隻貓都看不好的宮。
他冷眼看向宮,沉聲道:“去領罰吧。”
宮面慘白的跑了個沒影,孟旭和雁江使臣也循聲看了過來,衆人紛紛起行禮,顧茗煙只看得見他們都站起來看向自己的後,索也抱着兩隻貓咪站起來,轉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