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有辦法的!”
“會……疼死……”
“賭一把……”
耳邊的聲音嗡鳴不定,預料之外的疼痛爬滿每一神經,覺自己更像是被點燃的那般被蒸發,以前的場景雜無序的充斥着腦袋,青黛在地牢裡發出的嘶吼,大婚當夜刺膛的利刃,還有子寒冰如同鐵塊,以及漫天風雪裡那個人的面容。
曾經的顧茗煙所慕的書生站在遠對輕笑,卻驀地化作塵土,地上只剩下破舊染的草蓆,府衙的清正廉明的匾額之下有着一雙雙狼的眼睛。
漫天飄散的枯葉,還有其下數不清的白骨黃符,山裡的大雨,聽風樓的小曲兒。
等到走遍整個雜無序的回憶,心臟像是被誰狠狠剜了一刀,疼的撐起沉重的眼皮,映眼帘的是一團團形狀詭異的影,耳邊則傳來鬼魅的驚呼聲:“醒了!快把藥拿過來!”
覺不到滾嚨里的是什麼,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白雪皚皚里看見一株醉雪。
可一步都沒法挪,之後陸陸續續的從走過和沒走過的場景里醒來,去又數次沉睡,直到恍然擡起頭來,眼前是靖王府的花園,那人就坐在的邊着杯盞,輕笑:“你睡了太久了。”
微微愣神還未開口,那人手裡的杯盞應聲而落,那人也早已化作塵土,那片塵土之中,靜靜的躺着一條紅繩,那本該綁在手腕上的紅繩。
猛然驚醒,幾乎當即撐着牀板坐起來,在耳邊炸開的驚呼聲里攥緊了口的料,心口的那一刀作痛,怪陸離的團總算清晰了些,呆愣的看着眼前有人影靠近,卻只是死死攥緊了拳頭。
正在看護的莫三被這副模樣給嚇了一跳,趕緊走上前去,手開了攥緊的手,目落在兩條手臂的傷口上,想到玉芝曾囑咐的那樣開口:“我是莫三。”
“我不認識一個姓莫的才對。”顧茗煙的心口突突地疼。
莫三微微皺眉,沒再靠近,而是快步出去將鬼魅和紅丫頭給了進來,可牀榻上只着一裡的人卻只是手抓住了紅丫頭,慌不堪的睜大了一雙眼睛:“我……覺得很奇怪。”
紅丫頭微微睜大了眼睛,想也不多想的爬上了顧茗煙的牀榻,扶着重新躺下來:“小姐,你先好好休息,他們都是爺的朋友。”
“我很奇怪。”顧茗煙依舊死死的攥緊着口的料,那雙始終灰白的眼睛微微眯着想要辨清眼前人的模樣,着開口:“那個書生……是誰?”
這一句話反而讓鬼魅微微出神,就連紅丫頭都愈發的不解。
這個書生,指的是們家二爺嗎?
可正在還想繼續問的時候,門口的艾枝無奈的對搖了搖頭,紅丫頭只好留下來安顧茗煙,鬼魅則惱怒的走到另一間房裡,惱怒的看着風輕雲淡的玉芝:“這就是你說的賭一把!”
“赤果的確是可以鎮痛,但內的毒和藥本來就不穩定,加一味赤果沒人會知曉發生何事。更何況我之前就同你們說過,赤果本就能擾人的心智,如今可能只是記憶混,等到一年半載不服用赤果,就會恢復正常。”玉芝臉上帶着幾分笑意,作上卻不着痕跡的往玉泓的邊挪了挪。
艾枝趕緊將暴怒的鬼魅給攔下,看着他:“的眼睛也出了點兒問題,我們要找個好大夫爲診治。”
“你們就確保這一次死而復生是功的嗎?”
莫三不急不慢的開了口,抱着刀踏屋中:“才是那個對此最了如指掌的,但如果記憶混,並不記得此事,又有誰能驗證這次是功的。”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