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玉芝的協助,顧茗煙索也不再等待,而是帶着莫一和靖王的令牌,一路暢通無阻的從邊關離開,馬不停蹄。
窄小的馬車裡坐了四個姑娘,玉泓更是不待見顧茗煙,之前還因爲兩人合作之事同玉芝大吵一架,只可惜玉芝也不是什麼善茬,給玉泓下了蠱,將人困在房裡念叨了一天,玉泓也徹底沒了脾氣,此時臭着一張臉趕車。
莫三抱着刀坐在外側,對面的顧茗煙也沒捧着書,懷裡抱了個枕頭,鬱郁的着,手背上的青筋直跳,只有紅丫頭心疼的湊上去給拍拍背:“以後我不給爺做丫鬟了,給小姐你做丫鬟,天天伺候你,絕對不讓你中毒了。”
被到角落裡的玉芝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顧茗煙疼的難,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往角落裡挪了挪:“這些都是我自己選的,怪不得別人。”
當時要是不假死,這毒也纏不上。
這輩子就這麼一次不講道理的任,就給挖了個這麼大的坑。
想想,還覺得自己活該的。
紅丫頭癟癟,都快要哭出來:“那我們現在這是什麼?私奔嗎?”
玉芝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莫三也是一臉無語的看着眼前這都二十多歲的'丫頭',車簾外的玉泓有些聽不下去:“現在去雁江有什麼用,難不你還想向古昇求,饒了玉家?”
“若非是先皇對我們玉家重視,現在也不會被拖出去擋刀。”玉芝在角落裡大喊了一聲,隔着帘子看玉泓的角,還道:“我玉家沒做過太多傷天害理的事兒。”
“怪胎倒是有一窩,下蠱毒的也還有一窩。”玉泓冷冷說了一句。
眼看着兩人就要再吵起來,莫三趕緊將兩人攔下,問顧茗煙:“你要是想耳子清淨,就趕緊說!”
“雁江此時還在內,派使臣去跟爾丹滄瀾好並無不妥,正好玉家曾是江晏國師,來日借着使臣的名義,將我和玉芝送天炎城裡,權當是禮……”
顧茗煙抱着枕頭,還沒說完,就聽玉泓涼颼颼的來了一句:“這樣的確是好,可若是了皇宮,可還能出來?更何況你這張臉……”
“我只要喬裝打扮便無人認得出我,而且玉家屬於天賦異稟之人,能測天命,段琮沒有不要的道理,唯有了皇宮,我才能看清局勢,不然在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我能幫上段承軒幾分?”顧茗煙也是疼的很了,連皇上都是連名帶姓的。
玉泓還想說些什麼,那邊玉芝卻悠悠開了口:“你說的沒錯,而且雁江要跟滄瀾好,自然也不能了爾丹,這邊順理章將你送過去,爾丹那邊再將我玉氏正大明的送過去,等到滄瀾之事解決,雲氏玉氏都歸了爾丹所有,三國邦也都齊全。”
顧茗煙抱着枕頭,腦子裡還有些:“我沒這麼想過。”
“但我是這麼想的,既然要做事,就做好,我最見不得你這種半吊子了。”玉芝說着就有些來氣,幸得莫三將刀一橫把人給攔了下來。
“你這樣幾個國家做易,來日就不怕掉到里嗎?”
“有什麼好怕的,這些易做的都是兩邊好,我先幫雁江解決了玉氏這藏的麻煩,又順帶着還幫他解毒,如此瞧來,他古昇還得謝謝我手裡有解藥,不然中了凰膽的毒,他也只能當兩年的皇帝,來日沒了他,雁江還得。”顧茗煙心裡倒是一點兒愧疚都沒有。
而莫三這個時候才總算明白,什麼大勢所趨了。
雖然顧茗煙總是那個有求於人的人,但實際上,反而是那些人想要借的手來得到些什麼,說得好聽,就是幾個勢力之間以作調解之人,說的不好聽,是泥鰍,往泥里一鑽,你就找不到,可過些日子還得出現,你又氣又惱,卻又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