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將東西放到桌上,門扉便被敲響。
打開門,玉芝捧着一張紙走了進來,冷眼瞧着桌上的文房四寶:“寫信?”
“畫你臉上的刺青。”顧茗煙直言不諱,重新落座,免得帽檐遮眼,索不帶着黑袍,頭髮草草束在背後,而那黑的痕跡爬到臉上,卻變了淡青,手背上亦是如此。
玉芝將那張紙扔到面前:“我已經畫好了。”
顧茗煙草草的看了一眼,擡手讓坐下來,更道:“也許有細微的差別,我多畫幾張。”
玉芝只好坐下,目落在那骨節分明的手上,復而看了一眼脖子上的痕跡似乎變淺了些,忍不住問:“你上的這些印子還會變?”
“都會變淺灰的。”顧茗煙擡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沉聲道:“開始毒發之時,走的並非是經脈,而是將多餘的毒覆在皮上,所以是黑的,也會有膿包,等到毒已經深肺腑,反而抗沒那麼大了,就漸漸變淺,而這些變青的痕跡,是我自己試藥的副作用。”
“你拿自己試藥?”玉芝的眉頭都豎了起來:“那你要是找出了我們玉氏的解藥……”
“當然是拿你試藥。”顧茗煙又看了一眼的面頰:“你不問問我想做什麼易?”
“你都說我們是同宗同族,還和我姐姐見過面,那我自然不管是什麼易,我姐姐肯定都跟你商量好了。”玉芝說的隨,坐在椅子上踢踏着,還道:“只可惜我姐姐英年早逝,沒能保住心上人,也沒能保住自己,只要你將解藥給了我,保住我和玉泓的命,有什麼易是不能的?”
“你可能爲玉氏做主?”顧茗煙此時悠悠擡起頭來。
玉芝卻噗嗤一聲笑出來,擡手指了指自己肩上的金紗:“自然可以。”
顧茗煙倒是想起之前玉芝也爲自己披上金紗的事兒,細細想來,興許玉芝早就知道們二人是同族,只是未曾言明,如此想着,也跟着揚了揚角:“我們雲氏之前才將旁支朱家給收容,這次不如咱們兩族結在一起,日後你們也不必擔憂江晏後人找你們報仇了。”
話音落下,玉芝卻輕輕的笑了:“你當真是爲了玉氏?”
“當然是爲了我爹了,你們能下蠱毒,這麼毒的法子給了其他國家我們爾丹未免太虧了,你給我爹做事,我爹給你們同雲氏一般的榮耀,你說是不是個好買賣。”顧茗煙笑着一拍桌子,還說道:“但在你們合併之前,得再幫我一個忙。”
“我也要當玉家人,化名玉清,來日你還得陪着我去一趟天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