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還未亮,顧茗煙已經醒了二人,匆忙上路。
與此同時,昨夜的暗衛一路疾馳,總算是在五日之內趕回了天炎城,事無巨細的將莫三小姐的話統統重複給了莫一,而莫一對面坐着的人,則是一直流連於天炎軍營里的桐舟,旁邊還坐着他的夫人。
三人聽了暗衛的話,各自臉不同。
桐舟夫人還惦念着當年顧茗煙對桐舟的救命之恩,如今聽了話反倒是紅了一雙眼,輕輕拽着桐舟的袖子:“顧小姐一生也沒做什麼壞事,爲何會落得如此下場。”
桐舟也是想不通,當年落霞水寨之中,顧茗煙同靖王的關係一般般,可那時已然是個熱心救人的大夫,日後所爲之事雖不至於無愧於心,可大多都是好事……
一旁的莫一則是頭疼的了額角:“你去告訴,勿要用事。”
暗衛趕緊走了,這邊的桐舟卻是微微一皺眉,無奈道:“不過顧小姐吩咐那姑娘和男人做的事的確不錯,如此一來,雲綰夫人如果能直接離開,宗平王殿下邊也沒了要挾的把柄,靖王能的可能就更大了些。”
“可這才是問題所在。”莫一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指尖輕叩在桌案上:“就是因爲做事做的滴水不,皇上才疑心。當年皇上於皇陵遇刺,我當時救了皇上後雖被賞金千兩,可與此同時,整整兩年時間,皇上都一直試探於我。”
桐舟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般說法,也是皺眉:“就連你這樣的老實人都被試探,如今顧小姐表現的如此聰明,只怕是皇上更加想下狠手。”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是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只可惜那兩個人莫三也不認識,只知道一個人玉泓,兩個人對此一頭霧水,就算想派人去阻攔二人,不許二人將顧茗煙的話傳遞出去,如今也攔不下來。
莫一本還想直接去囑咐一二,可此時的靖王府如同死寂,一二作爲侍衛,本沒了行蹤,可若是闖,他的份和勢力只怕是會被連拔起,但那一對男明顯不是朝廷中人,就算闖了靖王府傳話,被人發現之後也調查不出背後的勢力。
如此一來,他們只能是進退兩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顧茗煙的話傳宮中。
沉默良久,一旁的桐舟夫人則是好奇:“但無論如何說,只要靖王殿下能出來,那麼一切都好解決了?”
“夫人可是有什麼辦法?”桐舟趕緊回過頭去。
“算不得什麼辦法,但你們二人都是武將,在朝堂上說不上話,但可以找到能說上話來的人,我記得前些日子,皇上召見了三皇子,還解了三皇子的足,不如……”
話還沒說完,門外的侍從已經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桐大人、莫大人,有位蒙面人說是孟府的門客,想要拜訪。”
說罷,那侍從將一塊木雕的牌子遞了過來,更是不着痕跡的看了桐舟一眼。
只見那木雕的牌子上用煤灰寫了孟旭二字,這一般都是侍從們的小把戲,若是有客人就遞不帶字的,若是無人就遞帶字的,表明來人很重要,但莫一和桐舟關係甚好,這才直接遞了有字的。
桐舟不着痕跡的將煤灰抹了,道:“讓他進來。”
侍從點點頭,馬上迎了人進來。
孟旭摘下了臉上的面紗,先是奇怪的看了莫一一眼,旋即拱手:“桐大人。”
“孟大人今日前來,所爲何事?”桐舟對邊的夫人揚揚手,示意暫時不要趟這趟渾水,夫人只好點點頭,欠離開。
孟旭當即落座,低聲開口:“三皇子有些不妙,我這才來找到您,希您能助三皇子一臂之力。”
說着,孟旭從口袋裡將一塊破布拿出來,上面的字明顯是段承軒的筆跡,寫這一句話:“助三皇子登基,來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