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還有什麼本事，下面有河，十里外還有個小漁村，我們去那兒等。”子的聲音也跟着不滿起來。
過了一會兒，深林之間恢復了安靜，只有一片金紗消失在林中。
莫三差點兒從地面上幾塊沾滿青苔和藤蔓的石頭上下來，堪堪穩住形，便看見那一黑的子正小心翼翼的坐在一片藤蔓上，微微揚起頭來，好像是在看一旁山上的深林。
那裡的樹大多比其他的樹要高上兩倍，枝葉更是繁茂，就連白日走進去都看不見一縷，而聽說山那一頭的野孩子有時候回到那深林外圍去采蘑菇，可黑森林的這一面，卻是有人看見。
蘇玉婉正捂着口咳嗽不止，莫三剛剛站穩，藤蔓上的顧茗煙扔下一個玉瓶來：“這裡的確有些毒草，但都是些慢毒，服用之後我們還要等等再趕路。”
“趁着月黑風高，我們好去找那條河。”莫三接了藥瓶，不是很贊同。
顧茗煙卻執拗的搖了搖頭：“那裡有點兒什麼東西，好像在看着我們。”
莫三順着的目看過去，還能看見那黑森林裡出幾雙明亮的眼睛，伴隨着那幾雙眼睛的出現，頭頂上的月似乎也跟着亮了幾分，襯着那些野的眼睛都是銀灰，帶着一兇狠。
“我們快走吧。”蘇玉婉雙發，起都起不來。
“他們知道這裡有毒草，不敢過來，白日可能會來追，但我們上可還有毒草的味道，夜晚再往裡走，可不能保證沒什麼其他吃毒草長大的。”顧茗煙還是搖了搖頭，沉着一張臉：“要是有吃了毒草，再咬上你們一口，天神難救。”
蘇玉婉嚇得一個激靈，在角落裡死死抱緊了自己的腦袋。
莫三卻打量了顧茗煙半天，輕輕躍到的邊：“你的臉好似好些了。”
“因爲我如今就靠着毒活下去，我現在甚至還能聞到你的的味道，甜的。”顧茗煙稍稍擡了下，在的手腕邊輕輕嗅了一口，那雙眼睛裡也像是倒映着銀白的月亮，帶着幾分邪魅：“這就是長生不老，到最後怕是連人都算不上了。”
莫三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強忍着不適坐下：“所以你才躲開靖王的？”
“他們都開始怕我，我不想讓他們害怕我。”顧茗煙擡手過自己的脖頸：“我服下的毒越多，這上的痕跡就越是吞噬我，直到我徹徹底底的變一個爲毒活下去的怪。”
“你不是可以解毒嗎？”莫三想不到自己也開始相信這些事。
“解毒哪有那麼容易。”顧茗煙死死扼住了自己的嚨，伴隨着窒息，才輕輕的放開手，道：“有時候，人也是會被疼死的，只是疼，就能要了我的一條命。”
莫三還不是很明白，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方才聽到頭頂上幾人說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顧茗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