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里里外外都有人看守,不風。
但凡事皆有例外。
深夜之時,雲綰獨坐在燭火之側,柳兒和梓銘早已爬上牀榻沉沉睡去,而那張足以讓兩人睡的牀榻上只有柳兒一人,里側是給眠,以免次日有人送飯發現了的存在。
夏日的蟬鳴聲還留下些許,過薄薄的窗戶紙,還能看見宮內巡邏的亮悄無聲息的黑暗,秋風在空的庭院裡呼嘯來去。
“啪嗒。”那聲音幾乎像是有兩片長得太大的樹葉落在地上。
而雲綰卻下意識的躲到了帷幔之後,直到看見門扉的隙間閃過一道銀,細長的匕首正挪着門閂,才深吸了一口氣,借着這麼點細碎的聲響藏匿到了牀榻後的隙——那是們三人將牀榻挪開後,留下的一點點空隙,旁邊有架子的阻攔,就連來打掃是宮都甚發現。
屏氣凝神的藏了進去,雲綰悄然的將黑紗放到地面上,復而挲着牆壁。
直到到那把藏匿的匕首,才徹底的屏氣凝神,不敢再。
那道黑影細細的走過房間的每一,卻並未有傷人的意圖,最後才來到牀榻邊,似是想要將被褥掀開些,雲綰呼吸一窒就要衝出去。
而另一張牀榻上卻傳來一聲驚:“有刺客!”
柳兒豁然睜開雙眼,在那黑影想要逃跑之前從牀榻之上爬起來,幾乎是直接將那人給撲倒在地,黑影發出一聲子的驚聲,接踵而至的便是門口守衛的護衛們。
梓銘用被褥遮着臉大喊起來:“就是!我們還未熄滅燭火呢!”
“將綁起來!”護衛黑了一張臉,讓人將柳兒重新扶起來,另一邊則是將地上的黑人給拉起來,扯下面巾,出那一張清秀的面孔。
旁邊有個人開了口:“這是皇后宮裡的丫鬟,小姚。”
“帶回去!”護衛的統領大喝一聲,復而目不斜視的對柳兒開口:“柳兒驚了,都怪我們……”
“此事我們不會告訴靖王殿下,大人也小心理此事。”柳兒眼神還未清明,卻只能佯裝鎮定的開口。
新後東方氏在皇上重病之前正得盛寵。
更別提此事柳兒份尷尬,皇后又派了個宮來夜探,不僅不妥,更是同皇上的面有關,只能小心理。
統領道了聲多謝,便不敢再多待,只想着這兩日讓內務府多送些食來。
不過短短兩炷香的時間,柳兒甚至雙發,梓銘也從牀榻上跳了下來,惱怒道:“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雲綰也緩緩的從牀榻後面走了出來,那匕首被放回了原位,自己也是滿頭大汗,沉着一張臉:“究竟是皇帝和皇后想要找些什麼,還是宮外的人借皇后之手來干涉。”
三人都陷了沉默,一時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只是柳兒哪怕職再高,終究是抵不過這後宮中的任何一個妃嬪,那些護衛兩邊都怕得罪,聽了柳兒的話之後想必只會祕而不報,將此事給理。
那宮並未拿着兇,怕也只是草草打上幾板子,報給上面了事。
此事不了了之,可幾人也未想到皇后不過了手指,就以這宮到了年紀,如今犯了事兒第二日便草草的扔出皇宮,行事明目張胆,也無人敢將此事告知于靖王,就連黃公公知曉此事,也不過隨口一說:“若是柳那兒再有個什麼事兒,一併給皇后置便是,勿要用這等瑣事來打擾靖王殿下。”
護衛們眼觀鼻鼻觀心當即瞭然,不再多言。
那宮方出宮便遞了消息去九皇子府邸。
聽聞這宮除了柳兒和梓銘以外並未見到過其他人,這顆心猛地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