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調平淡,但顧茗煙的長篇大論十分容易讓人妥協。
玉芝也不例外的死死攥緊了拳頭:“察人心的本事。”
“是這樣嗎?也許是你自己對號座罷了。”顧茗煙輕笑着,倒是想起了以前邊同學喜歡做的那些小測試,裡面的答案也是這樣故作高深且模稜兩可,幾乎所有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影子,可是否選擇相信又得因人而異。
玉芝這一次更是直接站起來,頗爲不滿的死死盯着玉芝:“你真是個……”
“這些話都並非是說給你聽的,你可以走了。”顧茗煙如此說着,目落在了那邊半開半闔的門扉邊,細細看去還能看見那隙里還有一截料。
來者推開了門扉,一條手臂之上都染着殷紅的鮮,那張臉上甚至還有不飛濺的,玉芝掩蹙眉,快步離開此地,只將房間裡留給他們二人。
顧茗煙也跟着皺了皺眉頭,聞到了腥味,不再是甜味。
“你那些話是對我說的?”段烽沉聲開口,拿了乾淨的帕子將臉上的跡拭乾淨。
“你明明知道自己該去做什麼,可顧誠卻告訴你,你的選擇皆是錯誤,所以你便不會思考。如此一來,你和方才玉芝的對號座有何區別?”顧茗煙擡起眼來看他。
“有人代我解決此事,我又何須親自去做。反倒是你,話里話外,盡想掌控邊之人爲自己所用,撇開這一張巧,你也算不得什麼。”段烽忍不住嗤笑一聲,知曉此時顧誠正在慌忙逃竄,他自當該做些什麼:“若是識時務,當真還想要你孩子和雲青的命,便拖延時間,留在此地。”
作一頓,顧茗煙眉頭微蹙,厭惡有人藉此事三番四次的要挾。
“我會留在此,可即使將我留下,你又該如何抉擇?”擡了一雙清明的眼來看向他,目灼灼的掃視過他還瘦弱的手腕,知曉凰膽的毒還未發,只因藥量甚,可若是等到毒發,那便是一生之苦。
段烽被看的脊背發涼,了後頸開口:“本皇子如何選擇,與你無干。”
“是嗎?”顧茗煙收回目,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