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相信一個殺了母親的人會對從未謀面的兄長留手。
不如相信蘇玉婉和慕青一開始就做好了兩手準備,一邊是賭古昇這邊所需要解藥以及他未來可能擁有的地位,另一邊則是投靠於顧誠並得到一份離開靖王后的安全保障。
這場競爭里從未真正有過一個人忠誠的效忠於某人。
這才是顧茗煙心裡所擔心的事,這意味着所有的人都在掌控之外,而在面對那個強大的敵人時,邊幾乎沒有任何的援軍,但已經做好了徹底洗牌的準備。
如此想着,來到門邊要求單獨見上段烽一面,並詢問:“顧誠現在在何?”
“那位大人正在打聽一些事,並不在府中。”
“那就帶我去見段烽,我有點兒事想要跟他說。”顧茗煙心裡都是有些高興,顧誠不在,也就意味着段烽如今邊沒有任何聰明人,從而可以做到更多的事。
護衛們一左一右跟在的邊,警惕的將帶到了段烽的院落。
段烽懷裡還坐着個娘,衫半褪,那潔而瘦弱的肩膀還在外面,顧茗煙便在此時走了進來,和本該進來通報的人一起。
被撞破了好事,段烽有些惱怒的看着顧茗煙:“何事?”
“顧誠不在,你便如繮的野馬。”顧茗煙將臉側的碎發攏到耳後,信步走到段烽的邊,一隻手從那娘的肩上划過,不出意外的得到一聲嗔,弱無骨的子趴趴的倒在了段烽的懷裡,眼裡水氤氳。
段烽將人攏懷裡,面上卻還是得耐着子瞪着顧茗煙:“不知廉恥。”
“男皆是人,我連好看的子都不得了?”顧茗煙如此說着,擡手握住了那娘的手腕,看着那大片的雪白揚了揚角,聲音低沉了幾度:“今日過來,可是有要事相商,姑娘不若先離開片刻?”
娘眼一挑,只乖乖的看着段烽,撓的段烽有些把持不住。
“你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制於人,日後哪怕高位依舊只是傀儡。還是說,九皇子殿下當真願意做一輩子傀儡?”顧茗煙如此說着,手下陡然施力將這子給拉扯下來,鈍痛頓時占據了的整條手臂,而那娘也落在地上,發出一聲驚呼聲。
段烽正要發火,顧茗煙已經擡手攥緊了他的下:“只需要你到時候放我離開,我可以讓人幫你解決掉他。”
這個他字,當然是指顧誠。
段烽先是微微一愣,旋即笑起來:“爲什麼我要相信你?”
“因爲是他殺了我的娘親,我得向他復仇,我會給他一個錯的長生之法,而給你真的,只需要你到時候在合適的時機讓我離開。”顧茗煙如此說着,鬆開手直起來,像是半邊的子都麻痹起來,可還是冷靜的開口:“段承軒不會再離開天炎城了,想要解決他,也不能讓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是嗎?”
聽起來就像是一石二鳥的好辦法,段烽認爲顧茗煙提出這樣的要求,只是爲了去往落水關找到慕青得到解藥,一切都合合理。
“是段承軒告訴你的?”
“是你的敵人告訴我的,你還沒有發現數年來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什麼嗎?”顧茗煙開口,擡腳從那哭啼不止的娘邊了過去,擡手爲和段烽都倒了一杯茶水,有黑的末落兩人的杯盞之間。
段烽對此毫無察覺,只在顧茗煙將茶水遞到手邊時開口:“你是來給我下藥的。”
“你什麼時候讓我過藥材?”顧茗煙說着,先將自己的那一杯喝了下去,舉了舉空空如也的杯子。
段烽將杯子接了過來,看着:“對付段承軒有什麼辦法?”
“你只要支開了我,就等於讓段承軒的肋走危險,也許他會來追我,這樣一來,這裡自然就是你的天下。”顧茗煙說完,將空空如也的杯子和他輕輕相:“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