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昨夜兩人互相解釋了多久。
翌日清晨清醒之時,段承軒豁然睜開眼,常年的警惕令他甚有太多清醒時不清明的時候,放鬆的子頓時因這陌生的環境而緊繃起來,下意識的起換來的是邊的人了還搭在他膛上的手臂,一頭糟糟的頭髮還在外面,半張側臉則被掩埋於被褥之間。
小心的重新躺下,段承軒忍不住想顧茗煙平日在外時,是不是也是這般黏人。
片刻之後窗外亮了大半,門口的一二更替之時輕輕的推開門扉,在看見靠在牀榻間的男人已然睜開眼,一輕聲走了進來,目不斜視的看着地面一路走到牀邊跪下:“顧誠和段烽並不同意讓殿下出去診病,折中之後只讓段烽親自帶你們二人出去。”
“恩。”段承軒點頭,揮手遣一離開的同時,正看見二將兩個包袱送進來,並從其中取出了兩件平日兩人穿過的裳,整齊的堆疊於牀邊的小桌之上。
隨後兩人都悄無聲息的離開,而那已經落至段承軒腰腹的手臂則是收緊了些,微微擡起那雙還迷濛不清的眼仰着頭看他:“怎麼了?”
“你睡得太淺了。”段承軒趁了的腦袋,知道通常這副模樣還未真正清醒,只聲道:“再睡會兒,時辰還早。”
顧茗煙緊了緊手臂,索整個人都到段承軒的手臂里蹭了蹭才睡着。
與此同時,在外早做準備的段烽在大廳中用完早膳之後等了整整兩個時辰,玉芝更是惱怒不休的要用蠱蟲讓顧茗煙起,幸得是玉泓阻攔:“你怎麼這麼喜歡。”
“我第一次下了蠱卻不能控制人!誰讓你侍奉這般無能的主子!”玉芝氣惱的踩着高高的鞋跟掛在玉泓的上,像是甩不掉的牛皮糖,卻又無辜的眨了眨那雙水灩瀲的眼:“這些皇族沒一個好東西,他們都不會得償所願的。”
玉泓黑着一張臉將人從自己的上撕下來:“你又卜卦了,是嗎?”
“這是我每日必做的事。”玉芝笑嘻嘻的從地上爬起來,復而又湊了過來:“過段時間我就能帶着你離開這是非之地。”
“別妄想了,是顧誠大人給了我第二條生命。”玉泓惱怒的揮開。
“顧誠又不是你的父親,更何況你跟我回去,我會好好保護你的……”玉芝趕緊提着擺小心的跟了上去,肩上的金紗在廳中的段烽眼裡划過。
放下手中的杯盞,段烽十分討厭玉芝和顧茗煙這般與衆不同的子,此時看着日頭將要正中,心中多有不耐:“給我敲鑼打鼓的把那兩個人起來!”
“是!”邊的小廝趕緊去找鑼鼓。
可還未過多久,門邊就出現了兩道影,平日裡在丫鬟的侍奉下總是盛裝打扮的子今日只着了一淺淡的鵝黃衫,發間連半分珠寶都沒有,像是只隨意摘了白的布帶束着,而段承軒則是一錦華服,和邊的人看不出毫的般配。
走至近,段烽這才瞧見顧茗煙臉上並無半分脂,那雙桃花眼浸染笑意,雪白的纖纖玉指還輕輕的拉着段承軒稍稍擡起些的手腕,踏屋內才笑意盈盈的看了段烽一眼:“九皇子殿下,早。”
“早。”下意識回答了一句,卻收到了段承軒一個眼刀,段烽擡手了發涼的脖子,一見到這位皇叔他就一點兒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而段承軒卻輕車路的拉着顧茗煙坐下,吩咐人上些膳食來。
其間,顧茗煙毫不優雅的單手撐在桌案,托着下打了個哈欠:“爲何一定是濟世堂,而並非是有爲醫館,我說不定還能見見青則和阿莫。”
“徐有爲倒是將你當做是自家人來,若是和你一同來欺騙我也並非不可。”段承軒擡手了耳邊的碎發:“還是把頭髮綰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