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後,九皇子段烽回天炎城的消息傳宮中。
城門守衛恭迎一干人城,卻在看見馬車裡的子面容時驚呼出聲:“這位殿下……”
“爾丹公主路遇伏擊,本皇子將其完好無損的送回。”段烽策馬擋住了那些將士的一衆目,面帶威脅:“此事勿要聲張。”
“可爾丹公主回來是大事……”
“伏擊之人就在天炎城,若是多說將公主殿下置於危險,你這顆腦袋怕是不想要了。”段烽如此說着,背後黑巾遮面的玉泓已經將長鞭狠狠的敲擊在地,城門口的不人都紛紛側目,那位守城將士只好緘口不言,只派了親信去一趟皇宮,向天炎城的統領匯報此事。
一路暢通無阻,而在顛簸馬車之中,玉芝上始終披着金紗,這次乾爽整潔的服倒是襯的有幾分俏皮,而邊的顧茗煙肩上也同樣搭着金紗,其下一襲白勝雪,尾還有深藍線所勾勒的青鳥之紋,腰間同樣是深藍水紋腰帶,袖口更寬大,手腕銀環紅繩。
誰人一看,便知曉兩人並非是滄瀾之人。
馬車不疾不徐的駛向九皇子府邸,段烽早已派人送了帖子請求宮面見父皇,要訴說段承瑞掌控自己在邊關手之事,更提到了污衊一事,另外之前顧誠所吩咐的那些證據都被齊齊送了上去,可以說是準備萬全。
可到下馬車之時,段烽還是惴惴不安的在衆多眼線中站在馬車邊,看着顧茗煙臉上帶着淺淡的笑意,將手放到他的手心,幾乎被他半抱在懷裡下了馬車。
十分乖順。
落地亦是穩穩的站立於地,段烽便半摟着的肩膀在衆目睽睽之下帶着人往裡走,不過多時,爾丹公主和九皇子關係匪淺之事便隨風而散,人盡皆知。
而九皇子英雄救的事兒也被擺上了台面。
一切發生的時間才不過短短的兩個時辰。
四周探聽的探子們紛紛歸去,段承軒和段承鈺第一時間就得知了消息,段承軒手裡的茶杯幾乎化作齏,段承鈺第一時間就是摁住了段承軒放在桌案上的長刀,低聲道:“他如今真的將顧茗煙帶到檯面上,不出幾日就會出馬腳的。”
“顧茗煙究竟在做什麼!”一旁等待消息的齊則是拍案而起:“若說跟段承瑞合作也就算了,如今又手到段烽的那邊去,就算是做兩面派也該有個底線才是!”
段承鈺驀地被嚇了一跳,這稍稍一失神的間隙,段承軒已經奪走了長刀,愣神沉靜的往外大步流星的走去。
“皇叔!這件事肯定有蹊蹺,如今我們該好好……”
“此事定然有蹊蹺,本王也斷不能如此坐以待斃。”長刀出鞘,段承軒將刀鞘扔回到段承鈺的手裡,沉聲道:“我要的不過一樣,你也要攔我嗎?”
咽了咽口水,段承鈺此時卻是說不出一句希他能爲大局着想的話。
比起曾經的皇叔,今日的段承軒已經忍耐了數月的膽戰心驚,這些日子在他府上除非是要緊之事,幾乎一言不發,即使當時得到了段承瑞肯定沒有改變陣營的消息,他也只是淡漠的嗯了一聲。
可顧茗煙於他是不同的。
“要是顧茗煙看見你這樣,肯定會擔心的。”段承鈺只好的湊上去,這青天白日,總不能真的讓他去砍人吧。
“倒是一件讓本王安心的事兒也沒做!”
字字擲地有聲,段承鈺還未將人攔下,段承軒已經快步走了個沒影,山也消失無蹤,只有洪霄匆匆跑進來:“王爺不會做事的,還請殿下和小姐放心,不過這邊桑寧傳來了消息,說是那位殿下邊有個可疑的人,發現了他不說,還一路追殺,如今不兄弟都傷了……”
“快把人放進來好好治傷。”齊趕緊拉開段承鈺,讓洪霄帶着人去別院裡,勿要被人發現,另一邊還要將段承鈺給拉回來,更是笑道:“靖王這一輩子囂張慣了,如今繼續囂張又能惹出多大的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