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之時已然在另一陌生地方,顧茗煙對此早已習以爲常。
只是今日耳邊卻聽見了平日照顧自己的那個小丫鬟哭鬧的聲音,只好爬起來,道:“來人。”
門扉被推開,之前兩個年紀稍大的小丫鬟趕緊走了進來。
而那哭鬧之聲又大了幾分。
“佩兒是做了何事,需得如此教訓?”顧茗煙擡手了額角,眼前的視野還模糊着,也分辨不出來的丫鬟究竟是誰,子泛着疼痛,倒是有些難以忍。
“是殿下他喝醉了酒,方才從花樓里了個子烈的姑娘,此時回來瞧見佩兒,這才……”
丫鬟突然沒了聲音,而那哭鬧之聲愈演愈烈,顧茗煙眯着眼睛細細瞧着,才驚覺此時正是晚上,聽着佩兒的慘聲,也是有些於心不忍:“你們就沒人攔着嗎?”
“奴才不敢……”兩個丫鬟都悶悶的開了口。
顧茗煙只好讓人去送了口信,希段烽能別在自己的眼皮子做這些腌臢事,更何況佩兒前些日子才過了十八的生辰,賣契再有兩年便沒了,若是被段烽給欺侮了去,日後又該如何自?
可沒換來佩兒的平安,反而那醉酒的段烽還直接拽着佩兒的頭髮,直接將人給拖了進來,酒氣竄鼻腔,顧茗煙也跟着咳嗽了兩聲,那雙眼清明的看着段烽:“堂堂皇子,醉酒之時竟也不分子的份地位,日後讓這丫頭懷上你的野種,你是不是還得養着那統低賤的孩子?”
佩兒本還想求饒的話被顧茗煙這番話結結實實的給懟了回去,當即面慘白的掙紮起來,紅腫的半張臉令的聲音都悶悶的,聽起來甚是可憐。
段烽沒好氣的將佩兒甩到一旁,小丫鬟趕緊攏着襟爬到角落裡一不敢。
兩個丫鬟也沒敢起來,只有顧茗煙那雙眼裡倒映着段烽的影,看着那人一寸一寸的近,也只是緊了緊被褥之下的拳頭,看着段烽歪倒在的牀榻上,半盅好酒灑了一牀,卻也是一言不發。
直到等着段烽嚨里溢出些笑聲,隨後才開口道:“也不知道你究竟施了什麼法……我的好兄弟和皇叔竟然都相信你的話。”
這是發生什麼了嗎?
顧茗煙如此想着,挪了子,幾乎用盡全的力氣才只能勉強的將人給稍稍提起來些:“發生什麼……啊!”
猝不及防的被人給摁回到牀榻上,那雙本該是迷濛的酒鬼眼睛此時卻亮的嚇人。
顧茗煙覺到脊背在牀榻上被磨得生疼,可段烽一次又一次的襲擊也早已令習以爲常,可心口的疼痛和恐懼這一次卻第一次令難以呼吸,背後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浸溼衫,兩隻手都抵在段烽的肩頭,輕輕抖:“鬧夠了沒?”
“沒有!”段烽發狠的吼了一句,門外的玉泓走進來,淡漠的注視着這一切。
“憑什麼你就生的這麼聰明!憑什麼你只用借着這人的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現在顧誠竟然還讓我娶你這個妖,我連看見你都覺得噁心。”借着酒勁,段烽紅着眼睛想要去掐顧茗煙的脖子,最後胡抓了幾下,卻又頹喪的一拳頭砸在了顧茗煙的耳邊。
有晶瑩順着眼角落,顧茗煙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害怕。
可玉泓將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走上前去將喝的意識不清的段烽給拉扯起來:“殿下,您喝醉……”
“我他娘的說過一句錯話沒有!竟然還有人說什麼……什麼……靖王妃是個懸壺濟世的好大夫,但玉泓你看看,現在就我見猶憐的躺在牀榻上,等着男人的採擷。呵!還真以爲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段烽邊罵着邊被拉扯而出,玉泓卻始終沒有堵住他的,只吩咐了屋內的丫鬟都趕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