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滿地的杯盞殘骸,段烽更是氣不打一來。
若說之前他在天炎城中看見顧茗煙,不過只覺得這個人有幾分聰慧樣貌,可其他的琴棋書畫卻都是比不得其他子,就連邊的朋友齊亦是特立獨行,總的來說便只是個規矩之外的子。
可如今……
“顧誠那兒還想讓我穩着,言多聽,可我們總共才說了幾句,反而被兜了底,這又是哪裡來的本事?”段烽將桌案拍的砰砰直響,更是奇怪:“你說他之前還提到了黑風的事,那不過就是一匹馬,可有什麼寓意?”
“如此說來,怕只是爲了探我的口風。”烏公公面冷然,見段烽的眉峯都能夾死一隻蒼蠅,又趕緊說道:“不過還說,若是三日之內不解毒,這條命便是沒了,我們要不要先試着用用這慕青?”
“不可。”段烽拍案而起,怒目而視:“本來這顧茗煙就不好對付,如今這慕青的心上人可還在段承軒的手裡,要是借着這慕青做了什麼,你和我們都不懂醫,又該怎麼解決?”
段烽雖然衝,卻也不是個傻子,只看向那面癱男人:“既然顧誠有本事能將顧茗煙被困的事蠻下,你也讓他想個辦法把段承瑞給帶回天炎城裡去,我這邊也好帶着去落水關。”
“好。”面癱男人趕緊離開。
與此同時,段烽愈發覺得這顧茗煙是個燙手山芋,哪怕長得再好看再特別,也頂多是個麻煩翻倍的燙手山芋,可爲了日後的大業,他卻也只能寄希於顧茗煙一人——畢竟只有一個人靠近長生之謎的真相。
……
段承軒同其他的三名下屬回到了軍營里。
並未來得及確認顧茗煙是否真的啓程前往落水關,洪霄便沖了過來,的上氣不接下氣:“王爺你總算回來了!齊小姐帶着宗平王殿下和山在地牢裡吵起來!”
段承軒撕下臉上的人皮面:“何故?”
“山私自將月清和蘇玉婉投地牢中,今晨本該綁兩個俘虜出來審訊,誰知道之前被關進去的幾個馬匪趁機會沖了出來,齊小姐了驚嚇,宗平王在一旁將幾個馬匪捉了親自送回地牢,吩咐的時候聽見了蘇玉婉的聲。”洪霄說的上氣不接下氣,趕緊帶着段承軒去地牢:“之後宗平王要將兩人帶走,山說是您的意思,怎麼也不許!”
“本王何時說過要將們二人關押在地牢了。”
段承軒那張稜角分明的臉也緊繃起來,他並不知曉山如此做的原因。
將月清和蘇玉婉扣留下來,再將顧茗煙放回到段承瑞的邊,只是爲了表明他合作的意向,更像是一種易,與此同時,蘇玉婉更是一個長生之謎的附加條件,只要慕青對蘇玉婉始終還是那般的一廂願,那麼慕青會制於蘇玉婉而不會說出實話。
如此一來,從朝政上的合作,到對於長生之謎的合作,他和段承瑞就是對半平分。
且讓顧茗煙爲唯一一個知道所有事的人,當掌握到足夠多的報,無論遇到何種事,都會因爲這些報的價值而立於高地,除非有人不願意知曉長生之法。
可山爲何會對蘇玉婉和月清如此斤斤計較?
來到地牢門邊,段承軒的臉徹底的冷了下來。
即使山同段承鈺和齊在爭吵,而地牢門外,就連若離和桑寧也左右對峙,並不讓任何人離開,言寡語的同時卻又對對方抱有敵意。在見到段承軒時,兩人都恭敬行禮:“王爺。”
“桑寧,本王何時說過要囚月清和蘇玉婉?”段承軒停下腳步,目不斜視的詢問,有心拔高音量足以讓地牢裡的爭執同樣停下來,只剩下逃跑馬匪的刑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