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十三城,本該是重兵把守。
可這車軲轆着轉了百來次,繞過了兩條大道一條長街,卻也未見半分人影,四周的屋子更是井然有序,四四方方的就連匾額上的字都是整齊劃一的格式,而此地看起來並無宅院,多是士兵們所居住,另一邊還能約看見不沙袋和兵刃,兩層小屋不多,卻是以八方邊位延而去,城中央是一八邊形的高台,像是比武的地方。
“我也只看兵書里說過,這九城做的頗爲齊整,如今瞧來,百聞不如一見,如此城池當真是賞心悅目。”顧茗煙也隨着那烏公公一般坐在馬車前,兩條邊垂在一旁輕輕晃悠,那雙眼邊時不時的瞥向段承軒,帶着一抹笑意幾分新奇,看來這句話是出自肺腑。
段承軒只嘆若是如此便能討得顧茗煙歡心,之前倒不如卸了這一擔子同走遍天下,縱然舟車勞頓,可比起顧茗煙這一抹笑靨來,卻也不算什麼了。
“介紹邊關十三城的書不多,殿下既然能看見,那也是博覽羣書了。”烏公公兩條眼睛都眯一條隙,忙不迭的拍馬屁。
顧茗煙對此只是說烏公公有眼,倒真像是來此觀的人。
只是顧茗煙卻愈發的好奇,這八卦陣似的城池究竟是誰教他們建造的。
這裡並無奇門遁甲,更別提什麼兩儀四象八卦,至多只有調和、日月相輝之說,可這八卦卻也是有些四不像,總歸來說,如此建造軍事要地,豈不是只要有人知曉八卦陣的模樣,便能知道其中擺設,就連布防圖都不需。
一路來到了一唯一截然不同的宅邸,顧茗煙遠遠的便看見了一竹青長袍,頭戴玉冠的段烽,他比段承瑞和段承軒都年輕太多,乍一看倒像是個頭小子,就連顧茗煙也要比他大上幾歲,此時瞧着他臉上的傲然,更多是覺得這是個傲氣的小子,並未將他當做一位有實力的皇子來看。
“許久未見,公主殿……”
“直接喚我的名字就好,我只在想別人一頭的時候才自稱公主。”顧茗煙跳下馬車,從頸間傳來的疼痛倒是時時提醒着對自己雙眼的所爲,可手卻不自覺的了脖子,了子,這才擡眼看段烽:“你讓我過來,究竟是爲了談什麼?”
“段承瑞掌控了我所有的一切,只將我困在這座空城裡。”段烽臉上的傲氣頓時消失無蹤,只剩下懊惱和不甘:“他這是借着我的手,討你回去。”
“三侄兒倒是心急,既然他想讓我回去,那麼之前還段承軒過來,又是爲了何事?他應當知曉段承軒對我存的心思,自不會輕易放手,讓他前來這座空城,究竟是你想殺了他,還是段承瑞想殺了他?”
顧茗煙不急不緩的踏上台階,一步步站定在段烽的面前,那雙桃花眼如今卻是出狐狸的狡猾來,而那隻纖纖玉手此時更是手握刀刃,輕輕的抵在了段烽的脖頸之上:“叛國皇子,曾和顧誠有所聯繫,哪怕是我將你在此殺了,想必段承瑞的人也不會在意。”
如此說着,顧茗煙的餘卻是落在一左一右的人上。
面癱男人就站在的左手邊,而那烏公公一改方才的面孔,站在的右側。
“殿下可以去做任何您需要的事兒,即使是九皇子的命亦是如此。”烏公公恭敬的朝着顧茗煙行禮,而邊的面癱男人甚至已經刀。
段承軒遠遠的,卻看見顧茗煙臉上的神有異。
下一刻,顧茗煙已然收回了手裡的雲翳,冷着臉看着段烽:“不必殺人,現在我只需要帶着我的侍從以及慕青回去。”
特意將慕青二字咬重了些。
眼前的段烽卻先一步的抓住了的手腕:“若是你不跟着他們回去的話,我這條命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