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帶兵攻城,九皇子段烽違背皇命獨掌邊關。
兩人的罪名足以就地格殺,可皇帝不僅只是派人將其活捉回天炎城問審,更是要求再立新後爲惠妃,且提出着許多日重病不起皆是因爲有人下毒。
孟旭早上跟着一干朝臣匆忙趕到書房時,昨日還難以起上朝的皇帝此時卻神采奕奕,龍袍加,冷睨一眼眼前的朝臣,只沉聲開口:“衆位卿不必多言,朕意已決。”
“皇上!”有一老臣上前一步袍跪地,雙目泛紅:“此時邊關之外局勢大,內里更有九皇子執掌邊關妄圖篡位,此時若是將靖王帶回來……”
“難道靖王就並無反心了嗎?”段琮眼睛微微眯起,目落在了孟旭的上。
數年來的爬滾打,孟旭當下瞭然的走到那位老臣的邊,低聲開口:“靖王功勳卓著,曾爲滄瀾立下過汗馬功勞,可如今他卻並不聽從皇上之命,帶人先攻,其心如何,各位大人心裡又如何知曉?”
“可若是沒了靖王……”
“靖王是皇上的親皇弟,臣相信皇上定有自己的思量。”孟旭打斷了他的話,此時卻只是帶着自己這邊的一干臣子齊齊跪下:“臣今日過來,只是希向皇上諫言,將立後之事暫緩,先查出宮中究竟是何人作祟,等到平定這天子近旁的災禍,再去一一整理邊關也不遲。”
孟旭後臣子不過寥寥數人,其他的世族臣子卻是不敢苟同:“若是如此說來,便要放九皇子叛國不管不顧?”
“若是我滄瀾百年基業能因這小小的內而損失領土,那便是整個軍部的失職,縱然邊關十三城兵力充沛,可只要軍部斷糧,他們被邊關外的戰火和滄瀾施,又能囂張到何時?更何況,臣以爲,皇上執意要將靖王帶回,定然是另有所託。”孟旭此言一出,衆人譁然。
而桌案後的段琮卻輕輕的笑了起來。
若說之前他還想好好鍛煉一番這孟旭,如今便也不用了。
不老臣都紛紛看着段琮的臉,自知是孟旭說的無錯,當即不敢再說話。
沉默良久,旁的太監卻匆匆而來,低聲道:“皇上,宗平王請求覲見。”
“讓他進來。”段琮拿了手邊的公文,又瞧了一眼眼前的大臣:“各位卿先思慮一二。”
衆人只好於旁側,竊竊私語。
段承鈺快步走書房,行了禮之後卻是直言不諱:“父皇,兒臣並無此能力將皇叔帶回,六弟驍勇善戰,卻是可能一戰。”
哪裡有皇子說自己無能的!不大臣都對這位逍遙的宗平王報以鄙夷的神。
“此事唯有給殿下您才是萬無一失。”孟旭只在皇帝開口之前先一步的開了口,段琮對此只是笑笑,任由孟旭爲他解釋。
“誰都知道兒臣已然多年不練武,更別提這榆木腦子,當日爲父皇排憂解難都虧了衆位大臣的幫忙照拂,如今又爲何非我不可了?”在來時之前,齊便囑咐過他,讓他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然給他這個腦子,就算有人騙了他也不知道。
有朝臣都搖了搖頭,可孟旭卻只是稍稍一拱手:“只有您去,才能不必同靖王大干戈,皇上認爲靖王有罪,卻未曾說過不許靖王將功折罪,而您所做之事,便是不費一兵一卒平定邊關之,再將靖王帶回。”
衆人這才瞭然。
老臣們大多都已經看慣了皇帝對靖王的縱容,如今才想起縱然段琮爲帝多年,這麼簡單的要挾手段他們卻並未看出,竟還要一個後起之秀來提點,當即臉鐵青。
只是此時孟旭臉上的神有些奇怪,段承鈺卻愈發的不解。
孟旭想說的應該不止這些事。
正在猶豫之時,皇帝卻已然開了口:“你是滄瀾王爺,自當爲國效力,朕要你將靖王帶回來治罪,亦讓你爲朕掃平邊關諸事,不可耽擱,即刻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