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是個殘缺的古方。”賀近落座於顧茗煙的對面,礙於雙目失明,只能將其中的藥方一一報出,而同齊在一起而知曉不事的段承鈺則是眉頭緊皺:“這些藥材都很昂貴,雖不是特別難買,但沒有兩三個月也是湊不到一的。”
畢竟這些藥材分散於天南地北。
“這只是其中一部分,若是按照殘缺部分來看,應當還有三四味藥材,若是還能有半年的日子,想要找到也並非不可。”賀近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可我怕你等不了這麼久。”
“我也不用等上這麼久。”顧茗煙轉着手裡的杯盞,繼而開口:“今日過來,是希您能爲我施針,我不能再繼續雙目失明下去了。”
“可你的眼睛……”
“用我的辦法。”顧茗煙揚起角:“只要您願意祕的幫我做這件事就可以,我會親自告訴您方法,但四皇子你還是先離開吧。”
被下了逐客令,段承鈺也是一派淡然,但他倒是好奇,爲什麼顧茗煙非要讓他只告訴鬼魅一個人,而那個小祕又是什麼?
段承瑞在府中等待了三日,卻都被告知顧茗煙始終待在濟世堂,足不出戶。
而段承鈺的人則明正大的將其保護起來,就連邊最信任的若離亦派過去保護。
段承軒曾派洪霄去往宗平王暫住的府邸打聽此事,卻只被告知,這三日發生的一切,僅僅是段承鈺和顧茗煙之間作爲朋友的約定。
“王爺,要不要我帶人直接突進?”洪霄已經急得跺腳。
“不必,我親自去一趟。”段承軒想不到有朝一日會被自己最信任的侄子給守口如瓶,偏偏顧茗煙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堵住鈺兒的。
帶着人站在濟世堂前,本以爲還要一番脣槍舌戰,而一襲黑的顧茗煙已經跟着賀近從裡間走了出來,賀近看着眼前的人,告訴顧茗煙:“靖王來找你了。”
“恩?”顧茗煙的臉看起來有些差,只歪着腦袋想了想,問:“找我有事嗎?”
“只是來確認你的心意和想法。”段承軒走上前去,接過洪霄遞來的斗篷搭在的肩上:“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
顧茗煙的瞳孔微微收,只是輕笑着握住了段承軒爲自己系斗篷的手:“先做好你自己的事再來找我吧。”
將那斗篷重新放回到了段承軒的手中,顧茗煙繼續抓着賀近:“麻煩讓人去三皇子府送個信。”
洪霄眼裡都爬上了,後的山面無表的將人攔下。
段承軒則沉着臉將斗篷給收回到懷裡,冷笑一聲:“你還真是個水楊花的人。”
“彼此彼此。”顧茗煙看向他的方向嗤笑出聲。
等到段承瑞派人來時,段承軒正怒氣沖沖的帶着人離開。
段承瑞如願以償的接回了顧茗煙,他覺得在兩人之間,顧茗煙始終選擇了相信自己。
但回到靖王府中,洪霄從段承軒的手裡接過斗篷,卻憤憤不平:“王爺,本不值得您那樣對,您爲做了太多的事,可……”
“我們的計劃從始至終就未改變。”段承軒痛苦的了自己的眉心,沉聲道:“是我在中途搖了決心。”
洪霄還是茫然,而山卻從他的手裡接過斗篷:“那位殿下已然能準確的將斗篷還到您的懷裡。”
準確的……
洪霄恍然大悟的看向段承軒,後者卻已經出了之前同顧茗煙在一起時那樣滿足的笑容,方才的怒容此時只剩下自信:“計劃如常,會去解決長生不老之事,而我則要去解決邊關之事,並且我似乎知道讓我幫助賴玄的目的了。”
“什麼?”洪霄奇怪的問了一句。
“長生不老之法,還有一塊失的拼圖。”段承軒一隻手撐着下,細細回想當時顧茗煙和他說過的話,輕聲道:“滄瀾有三到四個福地,其中天山腳下和落水關被人發現且使用,而爾丹同樣也有三到四個福地,暴君的神殿是其中之一,當時我派人去神殿守着,並未有人過去,而爾丹其他的福地則由爾丹陛下所保護着,而江晏的福地也有差不多的數量,而且顧誠會選擇回到江晏,支持和艾延敵對,不可能僅僅是爲了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