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停留在原地,段承軒甩去沉重袖口的水珠。
這也是第一次,段承軒發現自己竟然比不上段承瑞的覺悟。
從一開始,他就並未真正發現人的辦法,就連段琮也並不知曉,而是秉持着君王開枝散葉的想法讓無數的子懷上他的孩子,卻分不到半分的帝王之。
……
段承鈺將顧茗煙送到濟世堂,且爲將那些繁瑣耳飾頭飾都一一摘下。
爲褪去肩上華貴的斗篷,斂去方才臉上的嬉笑之意,他低聲開口:“你明明知道惠妃告訴你的事都是假的,爲什麼還那樣對皇叔……”
“我不僅讓他們以爲我對他們心灰意冷,我還並未告訴他們,有一個讓我雙眼復明的辦法。”顧茗煙攏了攏上厚重的服,一隻手拽着段承鈺落座:“我從未背叛,只是我需要得到一份公平,這份公平會讓其他人相信我,你能明白嗎?”
段承鈺皺着眉頭搖頭。
果然和心意不想通的人說話就是累。
平息了心底的那點兒不愉快,顧茗煙再次重複了一遍:“長生不老之法衆說紛紜,而真正知道其中步驟的人卻只有寥寥數人,而我算得上是知曉最多的關鍵,當我傾向段承軒或是段承瑞時,另一邊的人都不會向我提供消息……”
“啪——”段承鈺心領神會的拍桌,開口:“所以你只有撇清了兩邊的關係,表明自己只是單純爲了長生不老而去尋找完整的祕方,他們便會樂意於你共,因爲只有你能準確的將其拼湊起來,形一個真正的儀式。”
顧茗煙稍稍的鬆了一口氣:“是這麼個理兒。”
“但你爲什麼不告訴皇叔?”
“因爲段承軒是慕青的敵,我必須通過遠離段承軒,來換取慕青手裡的那一份消息。”顧茗煙趕緊解釋,並且抓住了段承鈺的手:“我只會將我的想法告訴你一個人,等你見到鬼魅的時候再告訴他,答應我,只能告訴他一個人。”
“好。”一口答應下來,段承鈺相信顧茗煙的理由。
“等到那時候,鬼魅也許還會告訴你一個小祕,你就期待着吧。”顧茗煙突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覺到段承鈺的子一僵,而耳邊也傳來了一個人的腳步聲。
顧茗煙聽見了賀老先生的聲音:“我找到一種古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