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之時,顧茗煙只選擇待在段承鈺的邊,手輕輕的搭在對方的手臂上。
而段承瑞心裡忐忑,也許只要他稍稍多了解顧茗煙那麼一點,這樣的錯誤就不會爲一柄雙刃劍,而他對顧茗煙那點兒不顧一切的早已被打深淵。
段承軒反而泰然自若的走在側。
他卻比任何人都了解顧茗煙,並非是因爲疑心太重,而只是因爲所掌握的報過多,以及總是能聰明的將一切事聯繫起來再形一個正確的結論。
然而所有的對於來說只是一種報,可以選擇認同,也可以全部推翻選擇排斥。
但這些都將爲垮的最後一稻草。
“方才你說的那些話,我似乎沒怎麼聽懂。”段承鈺小聲的打破了此時的沉默。
“你不必聽懂,我的意思是,比起他們兩個只會談說的男人,我更信任你這樣單純的人。”顧茗煙笑眯眯的抓住他的手:“想用霸王餐讓我分散注意力的人,肯定不會去想長生不老這麼久遠的事。”
“我也是會打人的。”段承鈺角一,只道當年自己年輕狂,還跟着齊林做了不丟人的事。
“等會兒你送我去濟世堂吧。”顧茗煙輕輕一拽段承鈺的手臂,繼而道:“再過幾日我會跟着三皇子離開了。”
“剛才不是不信任他們嗎?”段承鈺皺眉,他突然覺得這些年的長是白長了。
本以爲他最起碼可以參與到他們之間的正事,可事實是段承軒和顧茗煙毫不留將他拋諸腦後,且並沒有詳細爲他解釋的意思。
“我倒是信任你,但你有本事能幫到我嗎?”
“我們不再是朋友了。”
“青則可是你的弟弟,我是青則的娘,算起來你還要我一聲姨呢。”
“……”段承鈺乖巧的閉上了,當顧茗煙笑眯眯的和他逗趣的時候,有可能是顧茗煙心裡此時很正需要發泄,或者是又在想什麼新點子。
而現在,正在發泄不滿。
知曉這一點,段承鈺還是小心的扶住顧茗煙:“不如我讓若離跟着你去?”
“你是想監視我嗎?”顧茗煙挑了挑眉頭,放緩了腳步,且小心的拽住了段承鈺的手,踮起腳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聲音細小到段承軒也並未聽清。
但段承鈺在微微愣神之後沉下一張臉:“你會遭到報應的。”
“在那之前,我就已經達目的了。”顧茗煙笑着回應他。
段承鈺哭喪着一張臉,只着頭皮帶着顧茗煙從段承瑞和段承軒的眼皮子底下離開,算起來段承鈺和顧茗煙之間的關係更好,畢竟兩人都曾爲對方出頭過。
但段承軒看着兩個人有說有笑的離開,則是同邊的段承瑞一樣停下了腳步:“煙兒在來之前,遇到了緒失控的惠妃娘娘,我記得惠妃娘娘最喜歡的是白玉蘭花吧。”
“你以爲方才的變化是我在其中挑撥?”段承瑞同樣冷臉:“若是我在後宮有任何一位妃子能爲我的靠山,今日我便不會需要靠着雙手爬到此地。”
段承軒放在側袖口已然被秋雨打溼,爲兩位殿下撐傘的小太監大氣都不敢出。
停留許久,段承軒才輕聲開了口:“煙兒不會選擇你的。”
“但你不配擁有,如果你當時但凡有點兒良知,都不會如此小心謹慎。”段承瑞揮開了後小太監手中的傘,徑直的踏雨幕之中:“皇叔,我們段氏可從未真正純粹的去喜歡一個子,所以我們總能嘗到苦果。”
因此段承瑞從未奢求過顧茗煙會一心一意的着自己,且陪伴在他的邊。
只有放手讓去完心中所願,才是最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