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上,顧茗煙坐在一塊大石頭上。
“他們就是吃准了你那邊還要納妾的事,特意卡了時間過來。”顧茗煙瞥了他一眼,便十分不靈活的想要用地上的花花草草做出一個花環來。
“倒是本王忘記了。”來之前,段承軒可沒想到這一茬。
“反正剛才我們倆演出之後,他們只會認爲你在討好我,肯定不會愚蠢的再提納妾的事,只是接下來,我們究竟是查山神,還是先將暗道的事挑明?”顧茗煙頭也不擡的擺弄着手裡的花草,努力的想要將其編織一個花環。
段承軒站在樹蔭之下,看着顧茗煙:“你怎麼看山神的事。”
“我不相信,尤其是在蜃樓也牽扯其中的況下。也許那山神是一種信仰,或者是一種在滄瀾國內供他們蜃樓流的手段。而蜃樓參與此事的目的不明,但他們的確跟落霞水軍打下了什麼不錯的約定。”顧茗煙將手裡的失敗品放到一旁,爬下了石頭決定開始第二個,總是不喜歡自己的手裡閒着。
“有可能。”段承軒點頭表示認同,程將領可能只是正好將這件事拿到他們的面前來說事。
“但肖統領認爲,販賣毒並不賺錢,還在調查那些子弟姓埋名過來當將領當軍醫的原因。”顧茗煙繼續的說道。
程將領幾乎努力的想要將軍營里發生的事扔給子虛烏有的山神,而其他的士兵則是忍氣吞聲不敢告訴真相,但那些高子弟頂着危險在這裡製造毒藥,肯定還有什麼別的原因。
過了一會兒,段承軒像是想到了什麼,看向了顧茗煙:“你昨晚給那胖子王輝下了毒?”
“是啊,怎麼了?”顧茗煙總算疑的擡頭來看他。
“再做一點,讓他們以爲有人給他們下了毒,反正這裡的大夫只有可能是庸醫或者是擅毒的大夫,你可以將之前下在廣賢上的毒也給他們下了。”段承軒走到的旁邊。
“明白了,到時候,他們會直接來求着我們說真相。早知道這麼簡單,我昨天就把人救出來了。”顧茗煙無奈的攥緊了拳頭。
“如果你昨天把人救出來,那些知道真相的人肯定會連夜離開,順着江流到下游,於我們來說可不好捉。”段承軒低聲開口,卻比了個手勢似乎是在吩咐藏在邊周圍的那些暗衛。
爬上銀耳,顧茗煙拽着繮繩不急不緩的跟在段承軒的後。
剛才,他是在安自己嗎?
銀耳撒開蹄子往山下跑去的作打消了的想法,段承軒已然騎上馬不急不緩的追到了的邊,見下緊繃着看着地面,繼續說道:“要什麼藥材?”
“將我送回天炎,等我弄好了之後便將藥送來。給我三天。”顧茗煙依舊死死的盯着腳下,生怕銀耳一個不穩將給扔了下去。
兩天兩夜來去,唯有一日做藥,畢竟這裡還缺一些毒草。
但這三天算來,對於段承軒來說卻十分難熬,他自然要保證三日之內,這些人都不會因爲發現事敗而逃跑,也意味着,暗道里的那些人還有被囚三日。
這讓段承軒皺起眉頭來,就連顧茗煙也板着臉,若是三日時間,那桐舟大概已經一命嗚呼,此事有些難辦。
“我等會兒會去做些藥草,你想辦法讓肖海送暗道之中,這幾日你們在附近,他們肯定不會繼續折磨,只是桐將領那邊,只能你們自己看着了,藥我都會留下來,然後你讓一二送我回去就是。”顧茗煙直接將自己的腰包都扔給了段承軒。
段承軒捧着手裡的腰包,又看了一眼。
似乎是想到肖海曾經對他的提醒,蜃樓的那些人可是將視爲眼中釘。
“我會再派人跟着你。”段承軒看向了林間,藏在其間的人影點點頭,明白了段承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