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料之外,顧茗煙毫不費力的憑着一張臉就踏了三皇子的府邸,而封瓷很快出現在的面前,不必封月那樣待十分恭敬,今日的封瓷褪去了之前恭敬的僞裝,出半分獠牙來:“還請您跟我來。”
只消聽聲音,便知道封瓷對自己之前所爲之事頗爲不滿。
“還不到一個下人對我指手畫腳。”顧茗煙扶着平川的手臂徑直的往前走去:“將我帶到他的書房稍作等待即可。”
“您是客人……”封瓷蹙眉,驚覺這個人和之前所見的更是不同。
“若是真的算起來,日後這三皇子府邸應當算是我的東西。”顧茗煙嗤笑一聲:“而且,我應當說過你會爲傷害鬼魅而付出代價的吧。”
“我當時只是爲了保護您。”封瓷的臉十分難看。
“但我更想保護鬼魅,而且比起你,我相信平川會更加忠誠於我。”顧茗煙滿懷笑意的挽住了平川的手臂,甚至連下人都並未傳喚,只是憑藉着自己微弱的記憶爲平川指引方向,讓他帶着自己去尋找書房。
這才是真正的顧茗煙吧。
封瓷如此想着,還是着頭皮跟了上去。
懷有孕的顧茗煙比如今的模樣還要溫順太多,這樣的人真的能爲殿下所用嗎?封瓷的想法有了些許鬆。
複雜環繞的長廊難辨方向,即使如此,顧茗煙還是帶着平川來到了書房,落座之時再也不是平日那副懶散的模樣,而是保持着上位者的高傲,更會對丫鬟送來的茶水糕點報以不滿,小心挽了袖口以免沾染糕點的碎屑。
作緩慢,卻不會如平常那樣多去索桌案,而是會選擇細細打量之後再下手。
“他人呢?”顧茗煙在吃下第二塊糕點之時忍不住問。
戰戰兢兢的丫鬟趕緊開口:“殿下他……”
“我以爲你會獨自來找我的。”段承瑞的聲音從門邊傳來,他方才上朝回來,如今看見顧茗煙正着一素雅的裳坐在他的書房裡,便讓他心:“你始終不肯懷疑皇叔半分嗎?”
“若是如此,封月在空地上想要下套之時,我便告知段承軒了。”顧茗煙收回了手,輕輕掃過指尖上的碎末,長嘆一句:“你讓封月跟了我們一路,究竟是想殺了我們,還是只想殺了其中一個。”
平川這才恍然明白當時顧茗煙不僅預料到危險,還知道背後的人。
“我當然是爲了保護你。”段承瑞如此說着,揚手遣了所有邊的人,繼而開口:“比起這個,我倒是找到了一個可以爲你解毒的辦法。”
“什麼?”顧茗煙好奇。
“長生不老的法子。”如此說着,段承瑞輕的聲音帶着一蠱:“你不用告知他人,只需我爲你準備好所有需要的東西,這樣一來,你上的毒就可以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