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枯葉將將落盡,沒什麼好看的。”
如此說着,段承軒擡手將這馬車車簾給拉了下來,將顧茗煙的手握手中。
後者不滿的橫了眼:“水路顛簸走來,外出便是寒風刺骨,如今只是些許秋風都不許我吹了嗎?”
“再走上幾十里便要到了天炎,若是被人看見你了該如何?”段承軒斥責了幾句,只想着自己是否這些日子太過寵溺,而讓顧茗煙如此的肆無忌憚。
有理有據,顧茗煙這才緩下手來,問:“若是回到了天炎城,你便該同我形同陌路了。”
“我相信你,卻不相信段承瑞。”
“縱然你不信,我們都有各自該做的事。”顧茗煙擡起手來,順着段承軒的脖子爬往他的面頰,將那有些糙的皮狠狠一,帶着幾分不滿:“我去解決長生不老的事,你去解決朝廷和兵權的事,明白了嗎?”
臉頰被的生疼,段承軒卻也只敢倒吸了一口涼氣,沉聲道:“你內的毒。”
“那你就去找到慕青,慕青既然能小心的將這毒藏於我的假死藥里,自然應該有解毒的辦法,就算他沒有解毒的辦法,難道我還不能在段承瑞那兒討點東西,或者去賀老先生那嗎?”顧茗煙說的極快,鬆手的作卻不怎麼快。
鬆手之時,甚至發出了細微的聲響。
段承軒着發疼的臉想着是不是會留下印痕,眼前的人卻已經撲到他的懷裡,在他剛剛將人拉進懷裡的時候,顧茗煙已經拉開他的裳,在他的肩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疼的倒一口涼氣,段承軒亦不過沉着臉輕輕的一拍的後腦:“狗才咬人。”
顧茗煙驀地鬆了,抹了上的殷紅,歪着頭嗤笑一聲:“若是不留下點什麼,到時候讓人將你搶回去做皇帝了該怎麼辦?”
“若我真的做了皇帝,你這個牙印可不夠用。”段承軒側着頭看了一眼,發現顧茗煙當真是一點收斂都沒有,只抓了藥瓶來上藥。
聽着藥箱打開的聲音,顧茗煙面無表:“那到時候你就可以說我要咬死真命天子,把我推到菜市口給砍了。”
段承軒的作一僵。
顧茗煙的下一句話也到了:“無論你是不是真的另外存了心思,但我不會容許我孩子的父親另外再去染指其他子,當然,除非你先殺了我,或者我先殺了你。”
也許這是顧茗煙另類的表白吧。
段承軒如此想着,想了想還是將藥瓶放了下來:“既是如此,有事記得和我聯繫。”
“你也一樣。”顧茗煙揚了揚角,面頰上的溫熱並未讓躲開,反而只是小心翼翼的迎了上去。
天炎城的城門近在咫尺,守城門的衛兵們只是看見了靖王的腰牌便驚愕不已,不僅將他們的馬車放了進去,更是派人去往宮裡傳信。
段承軒爲顧茗煙裹上了深藍的斗篷,低聲道:“深藍,是爾丹皇族才能用的。”
“這是深藍嗎?”顧茗煙眯着眼睛看了許久,只可惜這極深的料在眼中只剩下黑漆漆的一片,只好轉移了話題:“齊會在晚上去濟世堂接我。”
額間不經意留下些許和溫熱,顧茗煙稍稍仰起頭來:“作爲王爺,你回到天炎城裡不是該守規矩嗎?這樣可不得。”
“陪着你,本王倒是從未知曉過得二字。”段承軒邊說着,邊對車簾外的洪霄比了個手勢,洪霄瞭然的放下車簾,吩咐着馬車再繞上一圈。
而平川則早已離了隊伍,搖着頭將馬匹給洪霄帶走,提着包袱走了濟世堂,在這羣老先生開口詢問之前,他只將一張銀票放在桌案上:“請問賀老先生在何?他的好友希在此留宿幾日。”
兜兜轉轉了幾圈的馬車,最終還是在顧茗煙意識到時辰不對後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