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四通八達,肖海一黑疾行穿梭於其間,如同自家庭院。
想必他一定是調查許久,顧茗煙被黑人拽着手腕,腳底生風,暗道里四通八達,但出口也僅有一個,千萬不能被人發現他們還在暗中調查。
七拐八拐的來到暗道深,本該粒的泥石牆壁此時卻爬滿了青苔,溼的味道充斥着鼻腔,而他們卻能聽見一微乎其微的人的聲音,只是四周一片黑暗。
肖海點了火摺子,暗道深依舊只有緊閉的牆面。
顧茗煙雙手索着牆壁,低聲道:“這就是你發現的東西?”
“是的,這裡面關了人,但我們找不到口。”肖海將面罩扯下,在如此窄小的空間之中還要帶上面巾實在是有些呼吸困難。
“有水聲,還有風聲。”顧茗煙緊在牆壁之上,輕輕的拍打了眼前的牆壁,的確是實心,但有足夠的厚度。
肖海同樣認真的點點頭,段承軒此時已經帶着水寨里的一些將領離開,他們唯一的機會便是今晚能找到被關押在這裡的人。
“他們肯定是知道了什麼而被關押在此,而且,他們既然還活着的話,要不就是有作用,要不就是人數衆多,不好輕易全部理掉。”顧茗煙同樣分析着,過了一會兒,好像聽見裡面的人聲更加清晰了一些。
邊的黑人一言不發的將從牆壁上撕下來:“太髒了。”
“我們可是在找東西。”顧茗煙踉蹌了幾步退開到黑人的背後,卻又被他的話逗笑:“王爺的手下竟然還有你這麼可的一款?”
黑人不說話,只是踮起腳來抵住了頭頂。
“咔嚓——”老舊齒嚴合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顧茗煙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黑人和肖海已經同時扣住了一邊的肩膀,將撈到了另一邊,足以讓的脊背緊在牆壁之上。
腳下的石板朝着四個方向緩緩移,發出沉重而響亮的聲音來,而下面的風聲水聲更加的明顯,只有那些說話聲頃刻間消失無蹤。
距離下面還有大概一人高的距離,攀附在牆上的滕悌看起來已經加固過,肖海還想讓顧茗煙在上面等待,可早就跳了下去,後的黑人緊隨其後,一二隻是在遠把風,沒有要下去的意思。
顧茗煙剛剛爬到底部,從這四方的小房間裡推開一扇門,就聽見了男人的驚呼聲:“怎麼會有姑娘在這!”
“那羣畜生!”
那些男人們頓時咒罵起來,顧茗煙這才徹底走出去,沒想到這地方都被石柱所支撐着,而右邊則是留了一條長長的橫口,沒有窗戶,外面就是江邊,當江水漲的時候,那些水一定會順着橫口流進來。
“姑娘,不要害怕,他們的惡行瞞不了多久了。”被綁在最近一個柱子上的男人的下半都被浸泡在冰涼的水裡,但他的聲音依舊低沉。
而黑人和肖海此時也已經徹底下來,顧茗煙卻已經跳那水坑裡,靠在他的口聽了一會他的心跳,便從口袋裡掏了一瓶藥來直接灌進他的裡:“再繼續泡個一兩日,你這條命大概就沒了。”
那人一驚,背後的肖海已經驚呼起來:“桐舟!”
“肖統領,您怎麼會在這裡!”在水牢之中桐舟也猛地一驚,卻拉扯到背部的傷口,疼的臉發白。
“別激,有話慢慢說。”顧茗煙毫不猶豫的將袖口的服割下來,將攜帶的草藥都包裹在布料里,擰團來在他的脊背傷口上輕輕點過:“傷口很新。”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肖海也跟着走上前去,想要斬斷鎖鏈,可黑人攔下了他:“王爺還要找其他的證據。”
黑人的意思,自然不能破壞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