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茗煙並未開口，只揚了揚手讓封月離開。
封月無奈鬆開的手，邊使了眼讓邊的人也一併離開，勿要打擾。
等到夜深人靜之時，顧茗煙也不過是自己給自己把脈，腦海里百轉千回了許多事，可最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孕期總多慮，顧茗煙也不例外。
細細的憑藉着微弱的月打量四周，依稀可見此地之前還是書房，比起這簡單牀榻，反倒是那些書架擺設的井然有序，而心裡卻細細回想着段承瑞的話。
即使當初是想出另一種可能，但真正沒有對蘇玉婉下手的人，始終還是段承軒。
“來人。”顧茗煙還是輕輕的喚了一聲。
門外伺候的丫鬟探了半個子進來，依舊是低垂着腦袋甚至不敢多看一眼，言語恭敬：“殿下，有何吩咐？”
“我想見段承瑞一面。”顧茗煙從牀榻上爬了起來，如今小腹的異樣已經消失不，不過只有口還一的疼，卻也在可以忍的範圍之內。
丫鬟點點頭，不過一會兒，段承瑞便走了進來，依舊是白日那一乾淨的打扮，唯有那袖口的玉蘭花讓顧茗煙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門窗都被關上，點燃燭火。
顧茗煙着兩條坐在牀沿，肩膀堪堪靠着牀邊，臉蒼白：“即使你說段承軒和鬼魅如何，但我反倒是覺得，你也並非只是單純的照顧於我。”
對此，段承瑞不過是挑了角，那張本該清秀儒雅的面容上卻染了些狠意：“我自當不會如此單純的照顧於你，等你生下孩子之後，我甚至不會讓你看這孩子一眼。”
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顧茗煙瑟着肩膀：“我以爲你想要的東西會更多？”
“我並不想什麼永生，亦不想殘害親人。”段承瑞輕輕的搖了搖頭，走到的面前：“我只是嫉妒你爲段承軒生下孩子，而你甚至不知道他欺騙了你多，他依舊和蘇玉婉藕斷連，更知道你將死的祕，打算榨乾你最後的利用價值，包括這個孩子。”
“我……”顧茗煙往後挪了挪，仰起臉來看着段承瑞如此可怖的表，這顆心更是劇烈的跳起來——從未見到過段承瑞出這般可怕的表。
這模樣倒是同段承軒發火之時有幾分相似，可段承瑞眼底卻只有一片寂靜的黑暗。
段承瑞的手輕輕的搭在的肩上：“我知道你不會輕易相信我，但你會看到一切，我不讓你看見這個孩子，也是希你日後不會再被段承軒所欺騙。”
“你不是段承瑞。”顧茗煙揮開了他的手臂：“我應該很久之前就和他說清楚過我們之間的關係，包括他對我的……”
“我是段承瑞，不過是當初我並未展現這一面。”段承瑞慢慢的蹲了下來，兩條手臂都輕輕的放在顧茗煙的大上，帶着一討好的仰起臉來：“我當時的確願意祝福你，但我如今卻發現了段承軒的狼子野心，所以才不得不出真正的一面，讓人去找你，將你帶出來。”
“可當時那些黑軍還襲擊了賴玄的巡邏隊伍。”顧茗煙依舊皺着眉頭。
“我當時只是想讓他們去給你傳信，但那些巡邏隊伍先下了手，我的人只是在我被困的時候自我做出決定反擊，他們不止一次的想要告訴你我的心意，但他們都沒能見到你，甚至到最後你都被段承軒了都不知道！”段承瑞幾乎是痛心疾首的看着：“告訴我，你真的從心底相信他嗎？”
緊了緊兩隻手，顧茗煙並未點頭亦或是搖頭。
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相信段承軒，但總是擅長於讓別人來相信自己，不餘力的發展邊的人，得到足夠多的報，然後再確定邊的可信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