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下屬重傷了鬼魅,反而是歪打正着了。”段承瑞將帕子重新扔進溫水裡,沉着臉看:“你不覺得當時鬼魅叛變的太快了嗎?而且他很快就對你毫無保留的付出,心裡卻始終懷揣着對段承軒的尊敬,你有曾細細想過這些事嗎?”
“我相信他。”如此說着,可放在被褥之下的指尖卻緊起來。
“相信與否,自然都由你自己決定。但對於我來說,將你留在我的邊才是最安全的選擇。”段承瑞站起來,緩步往外面走去:“你先好好休息,我會派人送些合適的吃食來,若是有事的話,隨時讓人去我就好。”
“你……不是被困……”顧茗煙半撐着牀板爬起來。
而段承瑞卻只是停下腳步,轉過來推開邊的窗,聲音輕輕的:“你已然昏迷了將近一個月,這個邊關已經變樣了,段承軒如今正帶軍攻打邊關十三城,只爲將你帶回去,而你的孩子如果不出意外,莫約一個月之後就要出生了。”
顧茗煙微微晃神的看着窗外有些毒辣的。
段承軒爲何要攻打邊關十三城?
不解的重新躺下,任由隨之而來的封月帶着丫鬟爲乾淨全的汗水,重新換上乾淨清爽的裳,又送來了溫熱的湯粥,只因這整整一個月都只是靠着末粥度日。
封月跪在地上給餵粥,邊低聲開口:“希殿下能早日好起來,若是這些日子您依舊不的話,到時候怕是生不下這孩子。”
同封瓷那羣人整齊劃一的笑容有所不同,封月臉上儘是誠懇,一雙眼睛更是亮晶晶的。
顧茗煙自認自己還是會辨識人,可如今卻也只能呆呆的點點頭。
有丫鬟正在爲着,封月則將空的碗放到盤中,讓人送下去,復而擡起手來握住顧茗煙的兩隻手:“殿下,這些日子我會一直在側寸步不離的照顧着。”
“段承瑞呢?”顧茗煙甚至懶得再他三皇子。
“三皇子殿下正在爲靖王的軍隊到爲難,另一邊,三皇子殿下已經決定帶着人離開,畢竟九皇子一直想對三皇子殿下下死手,以防萬一,我將帶着人先送您慢慢離開此地,去往更加安靜的地方養胎。”封月揚着角,倒像是哄小孩兒一樣看着:“這一次希殿下路上不要再添麻煩,我亦不會如封瓷那般限制您,您可以選擇您要去的地方,任何地方。”
“即使我要回到段承軒邊?”顧茗煙驀地笑了起來。
可封月的答案卻出乎預料之外:“是,如果這是您所希的那樣,我們自當不餘力的將您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