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事是滴水不的。
“如此說來,你是用自己對軍事上的幫助,來換取顧誠的報。”段承軒打開了下一個竹筒。
“他傷了我的娘親,我自然不會放過他。”顧茗煙將空空如也的杯盞放下。
“明天你的學堂就要開了,這些事……”
“你每日都在我隔壁將重要的報念出來,如今又想讓我不管?”顧茗煙眉頭都豎了起來,攥着扶手的手也微微泛白:“你就是故意讓我過來示弱的。”
“既然知道,你還過來?”段承軒笑着揚了揚角,總算將手裡的東西暫時放下。
顧茗煙對此氣惱不已,這幾日只能被迫聽着隔壁時不時響起來的聲音,只聽一半的話只愈發的讓心神不寧,如今只好忍耐着怒火:“過來就過來,這件事我不會讓步。”
“我也不會讓步。”段承軒沉着臉:“去開你的學堂吧。”
顧茗煙咬咬下脣,正發火詢問,腦子裡當即靈一閃,讓又平靜的坐了下來,又爲自己添了一杯熱茶,小聲道:“我最近晚上都沒睡好,牀也冷的。”
段承軒無於衷。
指尖緊扣,顧茗煙清了清嗓子:“我倒是還擔心三皇……”
“我去陪你。”段承軒依舊看着手中的紙卷。
“有點兒無聊,明天多教一會兒,最好能跟孩子們打一片就好了。”晃了晃手中的溫水,顧茗煙撐着扶手,饒有興致的看着段承軒擡起頭來。
後者用手指將桌案叩的直響:“你還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你暗中幫助滄瀾,又跟皇后有所牽扯,又想要什麼呢?”顧茗煙趕緊詢問。
這一次,男人臉上依舊毫無表,那雙深邃的瞳仁正視前方,仿若神思魂游天際,脣了,倒是一個音都並未發出,片刻之後才冷冷的掃向顧茗煙:“你怎麼就不能是個醜八怪呢。”
“說什麼呢你!”顧茗煙砸杯子,惱怒的離開。
男人沒去追,只坐在桌案之前,神黯然。
在他眼中,倒是有不的男人都覬覦顧茗煙,只不過各自的目的有所不同。
而手中的紙卷之上,卻寫着段烽派人去了三皇子的宅邸,似乎是想找尋到顧茗煙的蹤跡,始終還認爲顧茗煙留於三皇子府邸,但卻遲遲沒有下殺手。
“我瞧着兄長的這幾個皇子,就沒一個有出息的。”低聲咒罵一句,將手裡的紙卷也扔進水裡,頭疼的了額角。
怎麼一個個的就盯上了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