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姓周?”顧茗煙總覺得這句話聽的怪怪的。
“夫人說的哪裡話,周老爺子這一輩子都未娶親,當年也是我顧念着老爺子一個人活的寂寞,日日派人送飯,等到他子還好的時候,親自將這地契到我的手裡,讓我日後把賣了宅子的錢,拿去再搭個學堂,請位先生教書。”老闆說到這裡竟是有幾分哽咽。
若非旁邊的段承軒黑着臉,顧茗煙怕不是以爲他也將自己無聊的事給考慮好了。
抱着手臂往段承軒的側靠了靠,狡黠一下:“看來你也是會有這般疏。”
“你需要休息。”段承軒將往後面拉了拉,生怕一口答應下來要繼續在這裡開上一所學堂。
顧茗煙這個時候倒是使了點兒力氣,趁着段承軒不敢對肚子下手的間隙拉上男人的肩膀,眼睛微微發亮的對着老闆揚揚手:“我閒來無事,倒是可以教教孩子們讀書習字,老闆可否能爲我吆喝……唔唔!”
被段承軒堵住,男人惡狠狠地瞪着:“休息。”
掀開男人的手,顧茗煙緊緊的着他的膛,仰起頭來瞧他:“我就是閒不下來的人,你招惹了我如今還想着讓我制於你?”
段承軒往後挪了一步,生怕撞到了顧茗煙的肚子:“聽話。”
“你瞧瞧你說的是人話嗎?”顧茗煙偏偏非要指着他的鼻子步步近,倒是有趣的瞧着他那連連後退,兩隻手臂都不知放在哪裡的模樣:“你是還想我嗎?還是說你要把我困在這裡,去找野人。”
段承軒的臉黑的能滴出水來,額角青筋突突。
平日越是講道理的人,發起脾氣來也是愈發的不講道理。
倒也不知方才才說舊怨一筆勾銷,如今卻又重新提起,只惱怒的將拽住:“別鬧。”
“那讓人把這裡整理乾淨,再買點兒書捲紙張回來,我就不和你鬧。”顧茗煙轉了個,卻冷不防的被段承軒將的兩條手臂都給扣在腰側後。
老闆和店小二都擔憂這位作過於活潑的孕婦,趕緊打了圓場:“不然,這學堂還是別……”
“不辦了。”
“一定要辦!”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