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鑼聲是信號。”顧茗煙勾住段承軒的脖子:“等到第三聲銅鑼聲響,你就帶着我跑吧。”
段承軒滿腔怒火的將扶着坐下,一隻手摟在的腰側:“等到回去,我要將你所做之事盡數告訴青則,讓他好好的教訓你一番才好。”
“到時候再說吧。”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顧茗煙心裡說着與面上笑意不符的話,卻只是聽見那慘聲漸漸靠近,最終變的平靜。
第二聲銅鑼聲跟着響起,藏於人羣中的將士們點燃了火把,被人羣圍在一起,屏氣凝神。
城西的百姓們漸漸遠離校場,所剩下來的百姓們人數卻還在減。
城外打仗的將士還並未察覺異樣,而賴玄的軍隊們卻已經丟盔卸甲,步步後退。
段承軒也遮住自己的面容,已然將顧茗煙抱在懷裡,問:“時機還不對。”
“多虧了艾延如此小瞧他們。”顧茗煙低垂着腦袋,半靠在段承軒的懷裡,緊緊攥住他的襟,卻發現這男人此時卻還是如此冷靜,心臟起伏並不大,攏着的兩條手臂也並無半點抖,可卻渾抖着,牙齒打着:“我有點兒緊張,子還有點兒疼。”
“現在不能吃解藥嗎?”段承軒收緊了手臂,卻看向了街市之上的況。
那些將士們已經即將退到段承軒的面前,而艾延軍的大部分人已經了城,高傲的兩個將軍騎在馬上,要求眼前所有的人都匍匐於地。
所有的士兵都聽命於此,退讓到校場旁的糧倉,有人已經跪在了地上,大聲喊着投降兩個字。
“我們投降!”
“請不要傷害我們的家人!”
將士們的聲音響徹天際,而顧茗煙卻低聲道:“吃藥更疼,我怕到時候我更沒有還手之力。”
“我會護着你。”段承軒實在看不慣這幅模樣,在投降中取出藥瓶,含了一口水就着這解藥的末度顧茗煙的裡,苦不堪的藥味還停留在段承軒的嚨里,顧茗煙卻被迫着將這解藥吞下,雙目因爲疼痛而發紅,卻還是死死的盯着段承軒:“我說過我會更疼……”
“肩膀給你咬。”段承軒笑着將抱起來,餘已經瞥見那些藏於糧倉後的兵刃。
“隆隆——”艾延的軍隊盡數城,城門被衆人關上,煙塵迷了衆人的眼。
第三聲銅鑼聲從人羣里傳開,在黑暗的城牆角落裡,士兵們借着人羣的擁護前進。
銅鑼聲停,引線被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