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法子，真的可以長生不老？”山依舊覺得不可思議。
段承軒則索將這一卷冊扔到篝火之中，齊也並未說些什麼，只是跟着站起來，看向山：“若是一副神丹妙藥，只需一兩銀子，別人都會以爲這是庸醫騙子，但若是這神丹妙藥被世人所爭搶，有人願意用國家去換，所有人都會相信這個神丹妙藥是真的，而且真的可以讓人起死回生、青春永駐。”
只要有人相信，這個東西就是真的。
一時無言，段承軒心中卻不免愈發擔憂起來。
若是顧誠想要的真的只是這個法子，那麼到時候若是顧茗煙真的落他的手裡，那麼迎接顧茗煙的只可能是拷問亦或是威脅，因爲這並不是藥方，而只是方法。
“無論這個東西是真是假，都不該留存於世，但顧誠既然能知道這麼多，本王反而愈發不相信他有這個本事了。”段承軒看了一眼天，開口：“兩個時辰之後再啓程，派人護送他們去往鈺兒邊。”
齊不明白段承軒的意思，但的任務已經完。
稍作休息，段承軒卻派了不人去往落水關。
當年山崖之下的皇帝和他的心之人藏匿於那兒，是不是也是知曉了這所謂的長生不老。
“如今的殿下，早已不是當年的罪臣之了。”山站在段承軒的後。
“我知曉，但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若是讓人知曉，當年那暴君所爲，皆是以雲氏先祖所留之而作爲，怕是雲氏世代皆會爲此名聲所累。”說到此，段承軒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不過，幸好一切都已經被銷毀，但顧誠能知曉這長生不老之法，不可能會是雲氏告知，那他又是如何知曉，甚至相信雲綰未死的？”
山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沉默。
……
“阿嚏。”
重重的打了個噴嚏，顧茗煙了發紅的鼻尖，手中卻將最後的藥方寫下。
曾經作爲靖王妃所研製而出的藥方早已被書寫了十幾遍，只要是有需要的地方，都是傾囊相授，而如今戰事在即，卻總覺得事有些不對。
“艾延本就是將軍出，如今排兵布陣看起來卻百出。”顧茗煙聲音悶悶的，將藥方遞給邊的小孩子，卻問的是鬼魅。
“我倒是看不出排兵布陣，但是艾延雖然及不上王爺那樣天賦異稟，但經驗老練，如今後城並未遇襲，也不知其中是有那所謂虛老的幫忙，還是如今的江晏形勢有變，還不得而知。”鬼魅趁此機會摁住的一隻手，復而倒了一杯溫水來：“時辰差不多，該休息了。”
“恩。”顧茗煙倒是乖巧，冷不防的吸了吸鼻子，卻又打出第二個噴嚏來。
鬼魅瞪了一眼，將人直接拽到了牀榻上，摁着睡覺。
日夜顛倒的救人治病，反而染了風寒。
今日，賴玄已經帶着大部分人離城，趕往下一，而顧茗煙昨日將所有的可能都羅列出來，更由范及其他另外三位將領分別帶了數量不等的士兵在四恭候，用來隨時支援。
賴玄則帶着人衝鋒陷陣，他並不擅長用兵法，卻可以用小聰明來掩埋。
而顧茗煙所做的，便是挑起人們心中的不滿，同時向古昇和虛老展現實力，以得到支援和同盟。
所以這一次，比起攻城，顧茗煙和賴玄都傾向於如何攻心。
心神不寧的躺下，看見鬼魅沒走出去多遠又折返回來，奇怪：“發生何事？”
“艾延的軍隊的確沒有對後城下手，因爲賴玄將王爺派來的一千兵都收城中，江晏興許還在爲當初被王爺強攻下兩座城的事心有餘悸，如今觀卻不敢手。”鬼魅的聲音連連拔高，甚至以爲這是個奇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