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那位陛下和夫人似乎並不知道殿下懷有孕的事。”
山冷不丁的開了口,順帶着將乾淨的長刀遞迴到段承軒的手邊。
“若不想讓父母擔心,本王也無需多事。”段承軒如此說着,將那長刀握於手中掂量一番,目陡然銳利起來:“天炎城中事並未準備妥當,可還有些其他消息?”
“孟旭大人似乎被人排,難以施展,四皇子才到白馬寺見上賢妃一面,而六皇子幾乎孤立無援,皇上還並未服下解藥,而太后邊的桂嬤嬤下落不明。”山放低了聲音,臉上的冰冷有了一的裂痕。
如果不是因爲顧茗煙,段承軒也不會如此慌的離開。
而此時,段烽和皇后的人,甚至已經膽大妄爲到敢在滄瀾境內妄圖殺死段承軒,不顧章法更不懼事敗,似乎真的吃准了皇帝會被毒藥殺死。
亦或是,有其他的打算。
這幾日段承軒所的不,而他的離開,更加會讓皇后在天炎城裡肆無忌憚。
正在想非非之時,有明亮的火出現在深林之中,守衛戒備,而出現的人十分悉,後還跟着一批人,來者臉上帶着淺淡的笑意,將遮蓋大半張臉的斗篷給摘了下來:“四皇子說的無錯,我總算趕在您去往邊關之前找到您。”
來者正是之前不久出現在邊關的齊。
“你沒有跟鈺兒一同去往白馬寺?他邊的人是……”段承軒挑眉,揚手示意邊的人無需戒備,但即使跟齊說話,目卻看向了後的銀翹——那也是顧茗煙所重視之人。
“是一個和我有幾分相似的舞姬。”齊走上前來,帶着齊林銀翹一同行禮,之後才繼續道:“四皇子說,一切都可以給他,他會打點好一切,靖王只需要一心找到顧茗煙就好。”
“他還不夠。”段承軒挑了挑眉頭:“另外,煙兒的事你究竟知道多。”
“我都知道,但是不能說。”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目不自覺的瞥向了後的銀翹和齊林,甚至輕輕的搖了搖頭。
看來顧茗煙只將這些事告訴了值得信任的人。
齊林也不知道們所說的話,只帶着銀翹去一旁準備休息,齊這才走到段承軒的邊:“不僅僅只有懷有孕這一個祕,再多的,只能讓親口告訴你了。”
“你就是爲此而來。”段承軒對山比了個手勢,讓邊所有的人都暫時離開。
“不僅如此,我還帶來了不的消息。”齊從袖口裡取出了薄薄書卷,不過才小拇指的厚度,繼續道:“當初邊關地下水中下毒,卻和雲氏祖先所留下的風水有關係。”
段承軒自然見過那刻着風水的石碑,但他卻不解:“你從何得知?”
“雲綰夫人離開之時將這件事代給了黑水鎮的人,如今們找到了答案,但礙於顧茗煙讓他們留守的命令而沒法兒踏出半步,只能藉由我的手轉達,本該是最先告訴顧茗煙的,但我如今沒法兒去邊關。”說到底,始終還不是四皇子妃,自然不能來去自由。
就連齊林和銀翹,也是提前回來的,爾丹畢竟是異鄉。
“爾丹和江晏占據一邊,而滄瀾地廣闊,在另一邊,三國之間仿佛總是有壑,其間在無人建立城池亦或是龐大村落,便只因地下水盤繞於那兒,難以建立繁重的城牆,而這地下水和正水算是同,當年雲氏先祖便要求過三國開拓正水兩岸,並將此當做命脈,也是因爲如此。”齊簡單的說着,而那書卷里則是當年地下水的走向,以及風水至好和至惡的幾個地方。
段承軒從來並未想過太多,一直爲滄瀾征戰至如今的邊關再不往前,中間的確像是無人踏足之地,縱然並非黃沙漫天亦或寸草不生,但意外的,的確從未有人在此建立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