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此事,分一半兵力增援,城中所有人員做好準備,十日之後啓程進攻。”
賴玄上的盔甲上還染着,糲的兩隻大手抵在桌沿:“另外,告訴,我們不會帶無用的人上戰場,必須距離前線五十里,消息我會傳達到手上,另外問問有沒有看過兵書會打仗的人選,馬上找來,讓那個人挑選。”
“是。”士兵匆匆離去,周圍的將領都對賴玄的作法頗有微詞:“那人不過是個外人,怎可如此相信?”
“那你可以找一個值得信賴,且有本事的軍師回來。”賴玄冷眼相視,目重新落在沙圖之上,下一座城池距離這裡有二百里,比這裡更加的富饒,水源和糧食都十分充足,只要能將其攻下,他們便能破開如今緊迫的局勢。
只可惜,這座城固若金湯,艾延今晨便已經下令派兵去保護。
五日之內,他們要做的事堆積山。
等到夜深人靜,顧茗煙和鬼魅被分配到一破舊的屋子,只要過破開的屋頂就能看見天邊的繁星,冰冷的風席捲而來,拍打在牆壁和破舊不堪的窗戶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鬼魅雖然傷,卻還是睡在地上,只鋪了一層薄薄的被褥。
顧茗煙則躺在最裡間的牀榻之上,在自己帶來的絨毯里,耳邊還有醫館傳來的喊聲,讓難以坐以待斃,當即更換了服爬起來,卻見黑暗裡的鬼魅睜開了眼:“你現在對腥味很敏。”
“希我的孩子能諒一下作爲大夫的娘親。”顧茗煙有些吃力的蹲下子來,將幾瓶藥放在鬼魅的邊:“去牀上睡,白天我會回來睡,如果沒人給你的肩背換藥,就等着我回來。”
“好。”鬼魅點點頭,挪着子讓開了一條路來讓去往醫館幫忙。
顧茗煙匆匆來到醫館的時候被幾個大夫拒之門外,直到之前向請教過的小子喊了一聲:“小姐很厲害的,爲什麼不讓進來幫忙?”
大人們都愧於跟小孩子講道理,只了他的腦袋:“這不僅僅是一位小姐,更是一位殿下或者是大人,份尊貴。”
礙於的份,那些大夫始終不敢讓懷有孕的殿下冒險。
“我的份一點兒都不尊貴,我現在只是個大夫。”腥味似乎沒有那麼難聞了,顧茗煙捋起袖子推開眼前的人往裡走去,看了一眼部和肩部中箭的士兵,一隻手卻是先附在他的腦袋上:“放鬆,到疼痛和不適隨時開口,我不能太過緊張,希你能理解。”
快速地說完這一句話,等到士兵咬着牙確認,才起手來。
大夫們從一開始小心翼翼的對待和幫忙,到最後已經有些應接不暇。
兩個十幾歲的小孩兒基本上都跟在顧茗煙的邊幫忙打下手,取藥材,打水,以及幫人清理傷口,最重要的還是爲顧茗煙汗,提醒也放鬆一些。
一直忙碌到天邊泛白,賴玄來例行檢查的時候看見了坐在角落裡,正在幫人挖除染的顧茗煙,手中不過手掌長短的小刀將那塊給削下來,裡還振振有詞:“你會好好活着。”
習慣安病人,多過出愁眉不展的神。
“賴玄將軍,是執意要來幫忙的。”門口的守衛趕緊開口:“我們會時刻注意……”
“一切遵循的話,但一日三餐不可廢。”賴玄頭也不回的離開此地,正迎上腳步虛浮的鬼魅,定睛看了對方許久,才開口:“你說的沒錯,這樣的人真的足夠不男人爲心。”
“歸功於男人的保護。”鬼魅無奈一笑:“但喜歡上這樣人的,都是怪,看來你還不是。”
賴玄挑了挑眉頭,不可置否的帶着人離開。
而鬼魅邊往裡面走,邊想着,也許賴玄自己都沒察覺到,他有多麼羨慕顧茗煙的才能和本事,尤其是那一吸引人的特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