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彎彎，脣勾起一個有些輕蔑的弧度：“做選擇的人，始終是你們，結果如何，都是你們來承認，我始終只是個工，記住這一點。”
賴玄本來就不該依賴的，從一開始就沒有義務去幫他們贏得勝利，即使賴玄戰死，古昇還會爲後備軍爲了皇位反撲，只要江晏和新國重新合爲一，那麼局勢就穩固。
賴玄不重要，城中的人都不重要。
對於顧茗煙這個外人來說，和平才是最重要，其中所要犧牲的人，本就該自己掌握自的命運，而不是依賴一個外人真的能誠心誠意的爲他們獻出生命。
“你真是個冷無的人。”賴玄咬緊牙關：“你和段承軒從骨子裡都是一樣的。”
“我的確是學了他，但是現在我所教給你的事，也都是從他那兒聽來的，是我們告訴你該如何起步，如何揣測上位者的心思，你可以討厭我們，但你不得不承認，我們的辦法通常有效，更別忘記是誰派人守護了你們幾個月。”顧茗煙同樣拍案而起：“記住段承軒的恩德，以後你會爲此付出。”
賴玄恨不得將牙咬斷，抱着頭盔頭也不回的離開。
縱然生氣，但最起碼，他自己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顧茗煙則看着他憤憤離去，而鬼魅則和他肩而過，滿臉不解的走到的面前：“明明平時你對待其他人就很溫和，爲什麼偏偏對他……”
“因爲他不夠，我所認識的朋友都是出富家，他們的環境決定了他們足夠，也足夠無，但他沒有學會，總不能抱着婦人之仁上戰場。”顧茗煙頭疼的坐下來，反而有些委屈：“這因材施教，但他總是臭着臉。”
鬼魅愣愣的看了半天，才幽幽吐出一句話來：“你遲早會把邊的人都得罪乾淨的。”
“說實話，你是不是有時候想揍我？最近拍我腦袋的頻率明顯變高了。”顧茗煙狐疑的看着他。
“的確如此。”鬼魅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不過王爺就很會對付你，讓你閒了兩個月什麼事兒都不做，急死你。”
“別提他了，我又開始焦躁了。”顧茗煙捂住了耳朵。
鬼魅卻笑的更歡，將從城裡搜羅來的水果放到面前：“只有王爺能的住你。”
“我錯了。”顧茗煙嘆氣，指尖扣在小腹上。
其實還期待能見上段承軒一面，看看他會不會出一副驚愕的模樣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