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銀翹都是孩兒，哪裡能做些什麼？”
顧茗煙捧着小湯圓，看着齊林那副護崽子的模樣哭笑不得。
“平日你上調戲就算了，如今銀翹年紀都大了，還敢手腳。”齊林心疼的着銀翹臉上發紅的指印：“就算喜歡也不能這麼久呀。”
翻了個白眼，顧茗煙亦是無奈：“我若是不，怕是還不知道你將我家的纖瘦人養了只大胖豬。”
“小姐！”銀翹惱怒的將齊林的手拽下來，氣鼓鼓道：“我就說每日該多的，這一路儘是吃好的了。”
說完，只小跑到顧茗煙的邊，齊林又氣又惱，卻無可奈何。
顧茗煙說着還要追着銀翹再餵上一口熱湯圓。
幾人在房中笑鬧着，門外卻已經悄無聲息的落了雨，鬼魅跟着瞿昊正抱着幾本書過來，見這細如牛的雨，泛着寒意，只道：“怕是要下雪了。”
“今年的冬日格外的冷些。”瞿昊點點頭，多看了鬼魅一眼：“我手下好像有不子心儀於你。”
鬼魅被噎了一下，早已知曉爾丹子勢如猛虎的追求，當即搖搖頭：“不必了。”
“若是你家了，姐姐想必也會十分高興的。”瞿昊低聲說着。
鬼魅的子一僵，面上卻毫無表，只狐疑的看了一眼瞿昊。
聽着這句話的意思，像是知道了些什麼一樣。
兩個人走到屋子裡一同吃些熱湯圓，顧茗煙則翻了翻眼前的書，卻沒注意到有任何同地下水相關聯的地方，不過倒是說了些當時的人尋找水源的故事，好奇：“滄瀾那邊的河水沒能通往爾丹嗎？”
“只有爾丹的一隅可以用，而在勒城及更深的腹地，時常缺水，那時並未有什麼好的措施鑿開長河。”瞿昊出言解釋：“不過在幾個井口，我已經派人看守，包括邊關之地。”
顧茗煙則將書卷闔上：“如果真的想借地下水屠城的話，也該考慮自己的水源。”
瞿昊挑了眉頭，角揚起：“我明白姐姐你的意思了，到時候我會讓人去查查，只是這地下水裡暗流涌，難以辨別方向，即使有了曾經些許的地圖也不敢貿貿然讓人下去。”
“但投毒之後，只要知道哪裡有人中毒狀況，就可以知道地下水的走向了。”顧茗煙重新翻開書卷：“同樣的，如果有人爲了日後的屠城做準備，這只是小小的試水。”
銀翹往齊林的邊靠了靠。
“別說的這麼可怕。”鬼魅拍了拍上的灰塵落座：“這樣的毒還不至於屠城。”
“也許吧。不過還有一種可能。”顧茗煙站起來，從一旁的書架上取了一本書下來，扔到鬼魅的懷裡：“十萬人的池，換你長生不老。”
鬼魅手忙腳的將書卷翻看，還在看的出神，顧茗煙便已經開了口：“這是路上商隊給我的話本，爾丹正北有一神殿址，便是當年十一代皇帝所建，其中有一深坑還未建完，卻已經去了數千人命，至後十七年間，暴君被拉下神壇，以凌遲之刑扔於深坑之中，池水紅百年未散，只等到兩百年後徹底乾涸，神殿也被砂石所淹沒。八十多年前，有盜墓賊挖出一則手卷，其中有煉丹之法，這長生不老的辦法也藏其中。”
款款落座，晶亮的眸子看向瞿昊，只半撐着面頰臉上帶笑：“說來，若非是當初瞿家的祖先將這暴君拉下神壇，如今的皇族也不到你我。”
“如此說來，你是以爲有人要效仿當年那人？未免有些太過牽強了。”齊林將銀翹往懷裡帶了帶，同樣有些不解。
“若是戰爭，自然是不信鬼神，但若是人心，卻又有誰知道呢？”顧茗煙探了手爲自己倒了一杯清茶，餘只瞥見袖口之下出的手腕，些許黑讓快速的拿了杯盞過來，不着痕跡的將其掩蓋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