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地下水下毒。
顧茗煙不希娘親知曉自己去過賴玄的城中,而且娘親已經有了解藥,只低聲道:“需要我幫忙嗎?”
“不必了,你這四肢冰涼,還是在這陪着他靜下心,省得日後再不識大。”雲綰轉過頭似乎瞪了瞿禮一眼,這才離開。
待到雲綰走後,顧茗煙才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脯坐下來。
瞿禮早已放下了手裡的書卷,轉過子來:“聽說你這一路辦了不事兒。”
“還好,父親既然將這公主之位給了我,我也自當該盡責的。”顧茗煙捋了捋一頭長髮,清亮的眸子染着笑意。
一時無言,瞿禮亦是下顎緊繃着,偏得在兒的面前總是不知該說些什麼,卻等到顧茗煙已經湊過去烤火,腦海里百轉千回的想了許多,才低聲開了口:“煙兒,你喜歡誰,我便讓你嫁給誰。”
“父親怎麼突然說這些?”顧茗煙疑。
“若你生來是個男子,我便會一心培養教導。但你是我的兒,即使再怎麼要強、厲害,此生能護着你的也不過寥寥數人。”瞿禮大着膽子出手去,溫熱的手將那雙略帶薄繭的手包:“唯有親人伴朋友,你獨自在滄瀾奔波,四周朋友皆以家,護不得你,我同你娘親離你千百里,亦護不得,如此一來,只有將你託付至未來才可。”
顧茗煙還以爲,瞿禮這般的男人總歸是會有些大男子主義,甚至以爲瞿禮想要阻攔自己同段承軒的往。
但世俗對於父母,怕也抵不過兒的幸福。
“謝謝父親,但我與他之間不需名分。”顧茗煙亦無奈一笑,湊上前去摟住父親的肩頸:“我這人一生就是勞碌命,誰讓我停下來,那就比要了我的命還難。”
瞿禮這一次卻索直接將人給抱起來:“我兒怎麼這麼輕。”
“這態輕盈。”顧茗煙笑着糾正,父二人都輕笑起來,只將這個擁抱攢的更長了些。
門外的雲綰和瞿昊悄無聲息的將門關上。
“叔叔同姐姐的關係突然就這麼好,可多虧了雲姨您故意生氣呢。”瞿昊笑着湊上去挽住雲綰的手臂,滿是討好。
雲綰也是無奈的拍了拍瞿昊的肩,知曉這的太子才不過二十的年歲,只低聲道:“好了,與其瞧着他們這邊父和睦,不如去查查下毒之人。”
“在地下水裡下毒,其間錯綜複雜哪裡知曉從何查起,但這毒經過地下水也未消散,定然是下了大量,我自當派人去查查附近有誰帶了大量的藥材離開。”瞿昊眼底閃過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