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救了。”鬼魅頗爲不雅的翻了個白眼。
“我這是事實就是,你怕是已經忘記了他曾經是什麼模樣的。”顧茗煙卻還記得,從自己新婚當夜所看見的,從街市上的人口中聽聞的。
鬼魅並未反駁。
“可如今邊關局勢不定,你還要在附近流連嗎?”鄭乾坤拍了拍手:“途中四皇子拜託我們繞路從山裡走,結果裡面有個鎮子突然起了火,被燒了大半,四皇子似乎帶人去滅了火,還說那地方什麼……黑水?”
挑眉,顧茗煙按捺住心裡的疑,並不接話。
既然段承鈺知曉黑水鎮,那就意味着,段承軒和段承鈺這叔侄倆應該共通了消息,也同時表明,段承軒想要調黑水鎮的人,卻被人發現。
按照段烽的段位來看,發現黑水鎮的人,只有可能是皇后徐氏。
恍然擡起頭來,顧茗煙對鬼魅招了招手:“寫封信過去,將王爺名下的地方告訴他們,全部前去聽從王爺吩咐,若有不從,連帶家人親朋,盡數誅殺,絕不手。若得功勞,自也不會虧待,藏匿黑暗之中不可被人發覺。”
“他們需要你的親筆信。”鬼魅將手裡的乾糧塞給。
“太冷了。”顧茗煙搖着頭往裡了。
沉默片刻,鬼魅還是爬回了馬車,按照顧茗煙的吩咐去做。
休憩一晚,兩隊人馬到底是背道而馳,鄭乾坤臨走時還將附近幾商隊鏢局的姓名都一一留下,也好互相幫襯着點。
馬車緩緩起步,鬼魅都忍不住嘆一句:“世界真小,走到哪兒都有認識的人。”
“是嗎?”顧茗煙蜷在馬車裡,書卷上的一個字卻都看不進去:“我先休息一會兒,到了再我。”
“睡吧。”鬼魅將車簾更緊了些。
總不知爲何,顧茗煙似乎越來越想睡覺,曾經還會隨意的穿着服四走,可如今就連在睡夢之中也會好好穿着服。
鬼魅不皺眉,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趕了兩日的路程,總算是在兩更之前回到了城池之中,段承鈺只匆匆披了件外套走出來,瞧見兩人相安無事才鬆了一口氣:“皇叔還讓我去調最後的兵力,我還以爲是你出了什麼事……”
“他沒告訴你的事?”顧茗煙理了理自己的頭髮,跟着段承鈺走向附近的院落。
“並沒有,他只說了那裡的事及作用。但沒想到會有人想毀掉那裡。”段承鈺並沒有徹底明說,只在門扉關上時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看了一眼牆邊的鬼魅,後者瞭然的離開屋內。
“六皇子告訴我最近軍隊裡有些蹊蹺。”段承鈺清了清嗓子,總算敢開始說話。
“你們現在統一戰線了?”顧茗煙輕笑:“他可也是想奪取皇位的人。”
“所以我怕是他自導自演,當然要配合着演戲了。”段承鈺也跟着輕笑起來,從袖口裡取了一張字條來遞給,邊繼續道:“說到底皇叔還是不想我參與到其中去。”
皇室的子孫總是會變聰明。
顧茗煙看着字條上明顯是段承軒的字跡——如常鎮,勿念,保重。
“他什麼時候也會這樣嘮叨了。”還以爲是十分重要的事。
“天知道。”段承鈺哭笑不得:“不過反倒是你,這些日子是不是了些人味兒?”
顧茗煙並不接茬:“不說這個,我需要你幫我定時回信給段承軒,並且爲我瞞行蹤。”
幾乎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況告知,以及自己的意願。
段承鈺的確在來時從齊那裡聽到了一些風聲,但真正聽到之後依舊覺得驚愕:“照你這麼說來,凰膽的是很難找到的劇毒,那爲什麼蘇玉婉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