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場算不得遠,但坐馬車卻不能太過顛簸,更還需在馬車上放點兒,看看醫書,一上午也足矣。
只可惜還未到馬場,卻是被一隻羽箭刺破了馬車的車簾,堪堪落在顧茗煙的手邊,驚得全緊繃,可看清了那馬車外的人時,卻又冷靜下來:“停車。”
馬夫乖乖停了車,顧茗煙則坦然放下東西跳下馬車,見段烽騎在馬背之上過來,見到也不下馬,不過是微微一拱手,不走心的道了一句:“抱歉。”
“你差一點兒便要傷了我,區區道歉自不能打發。”顧茗煙懶懶的擡了眼眸,擡起手中的書卷,輕輕的落在他下的馬頭上:“這馬兒倒是可以當做是道歉之禮。”
段烽冷笑一聲,其後的侍從已經開了口:“殿下,這是皇子最的黑風,哪裡能說給就給?”
“那我爲爲爾丹公主,也是你們想威脅就威脅的嗎?”顧茗煙收了手裡的書卷,徑直的走到段烽的邊,對他勾了勾指尖:“說來,別忘記我同徐皇后曾經還是朋友,別真將我當你皇嫂對待。”
此言說的曖昧,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爲同皇后關係不錯。
可段烽自然是知曉,這顧茗煙曾用長生不老的藥方利用了皇后,讓其爲做了不掩護,在靖王日日想殺死的時候,亦是皇后和皇帝保全了,可最後,卻什麼都並未爲皇后做過。
“言而無信之人,何須向你道歉?”段烽拽住繮繩,反而握住了的手腕:“你這妖,若真有本事便將這我黑風搶了,何須開口討要?”
“長生不老的藥方隨着那山火一併沒了,我就算想給也無方。”顧茗煙臉上的表依舊懶懶的,可在這不經意之間,手上猛地用力,倒是輕而易舉的將這段烽從馬背上拉扯下來,在衆人驚呼之中翻上馬,依舊懶懶的看着他:“你這不討喜的格,倒是該改改了。”
話音落下,猛地一甩繮繩,騎着這黑風疾馳而去。
段烽形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旁的侍從忍不住開口:“皇后希您別招惹,皇子怎的就是不聽。”
“難不還讓我怕一個小小子。”段烽任由邊的人拍打上的泥塵,雙目發紅:“這腳踏兩隻船的婦,能做些什麼!直接殺了就是!”
旁邊的侍從卻輕聲開了口:“若死了,這條命還該背在您的上。可若是……”
“若是什麼?”段烽目一凜。
“若是讓爲您所用,豈不也是妙哉。”侍從低垂腦袋,臉上卻帶着瘋狂的笑意,段烽的臉也變了變,終歸是笑:“罷了,打道回府,就說今日我送了爾丹公主一匹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