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淡淡應了聲,段承軒的腳步卻還是加快了些。
來到青則房間裡的時候,青則正穿着裡坐在牀榻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半截子還包裹在被褥里,一隻手還輕輕的着顧茗煙的一縷頭髮。
煙兒何時能睡的這麼沉穩?
段承軒放輕了腳步走到牀榻邊,瞧着顧茗煙似乎比平日還要憔悴了許多,上的藥味也比平日要濃厚了許多,便輕輕將青則抱起來,以最小的聲音開了口:“你先去用早膳。”
青則乖巧的點點頭,一隻手也捂住了段承軒的。
就連他也知曉娘親總是睡得不多。
平日裡都是被人伺候的男人,如今倒是學會了手把手的照顧青則,幫他整理好服頭髮,這才將人抱到了前廳:“以後要按時用膳,可知曉?”
“曉得的。”青則乖巧的點點頭。
段承軒只吩咐了人不許蘇玉婉過來,這邊折返回來,顧茗煙還沉沉的睡着,並未有醒過來的痕跡。
也不知是不是和近日的變化有所關係,段承軒本也閒來無事,便坐在了牀沿邊,指尖細細描摹過顧茗煙的眉眼,瞧見似是不滿的瑟了一下,子微,裡像是嘀嘀咕咕的念叨着些什麼。
那微微敞開的襟如今更是袒大片雪白,段承軒清晨倒是有些把持不住,卻不經意間看見那歪歪扭扭的雲字似乎有些不同,只勾了襟悄悄的看了一眼。
等到顧茗煙徹底醒來時,已然是日正中天。
面前高大的男人卻遮住了大半的線,寬大的手掌還停留在的臉側:“醒了?”
“青則呢?”顧茗煙迷濛之間重新合上眼,將肩上的被褥又拉了些。
“已然宮去了,母后總是喜歡見他。”段承軒的手稍稍下移,將的襟稍稍開了些:“你鎖骨下的雲字,似乎有些變了。”
顧茗煙猛地清醒過來,拍開段承軒的手攏住自己的襟,一腦的從牀榻上坐起來:“我平日睡覺,你也是這樣開我服的?”
段承軒心虛的輕咳了一聲。
顧茗煙的臉發紅,腦子裡清醒了許多,猶豫再三,還是雲淡風輕的開了口:“近日我和賀老先生找到了祛毒的辦法,所以試試,這雲字本就是我雲氏之毒所做,所以會有些改變。”
何必讓段承軒知曉?